“确有此言。”

    亲王们纷纷点头,他们埋怨赵桓不早投降,此刻全都选择落井下石。

    赵桓吓得肝胆欲裂,慌忙跪下说:“一时失言,还请大元帅饶命!”

    赵楷却不愿放过:“什么叫一时失言?难道伱心里始终怨恨,就连此刻都在腹诽,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赵三!”

    赵桓又绷不住了,怒吼道:“我与你再有深仇大恨,毕竟都是兄弟,用得着这样赶尽杀绝吗?”

    赵楷冷笑:“大元帅当面,你竟敢这般大声咆哮,难道你觉得自己还是皇帝?”

    “我跟你拼了!”赵桓猛地站起,用尽全力朝赵楷扑去。

    赵楷毫无防备当即被撞倒在地,兄弟俩就这样当着朱铭的面打起来。

    白胜都看傻眼了,低声问道:“要不要拖开?”

    “让他们打。”朱铭踱步绕过,不再理会二人。

    赵楷不但多才多艺,而且还练过武。虽然属于花架子,可暴打赵桓已足够了,几分钟时间就分出胜负,后者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呻吟。

    “让大元帅见笑了。”赵楷趋步上前,躬身说道。

    朱铭却面无表情道:“论人伦,他是你的兄长。论礼制他是你的主君。你殴打他,算不算违背伦理仪制?”

    “这……”赵楷无言以对。

    他觉得殴打大宋皇帝,能够讨好朱铭,却没想到这马屁拍到马腿上。

    朱铭扫视众人一眼:“放心吧,不会杀你们,也不会故意折辱,但今后肯定过不得好日子。我会划出一大片抛荒土地,明年春天让你们去开垦,也尝尝这世间百姓的辛劳不易。诸位的一切财产,皆要没收充公,只给你们种子、农具、耕牛和衣服,就连茅草屋也要你们自己建。”

    听说没有性命之忧,一个个都有逃出生天之感,至于亲自耕作什么的反而不重要了。

    驸马曹晟说道:“可稼墙造屋之事,我等也不会啊。”

    朱铭说道:“我会安置一些流民,跟你们做邻居。那些流民,可教你们建房子,教你们耕种纺织之法。除了第一年发给口粮,剩下的时间都要自力更生,不肯干活的饿死了也活该。”

    这些流民,可都被贪官污吏逼得家破人亡,他们对待旧宋皇室的态度恐怕不会太好。

    “全凭大元帅安排!”

    被狠狠砸了几拳肚子的赵桓,已经缓过劲来,第一个表示愿意接受。

    他是皇帝,他最有可能被害死,反正能活命就成,其他事情都无所谓。

    朱铭继续说道:“不会有仆人伺候,妻妾最多带五人,其余须和离令她们再嫁。我劝你们只带一妻一妾,农事着实不易,女人多了可养不起。”

    驸马向子房问:“能否罚铜减罪,不去乡下种地,而是编管安置在城中?”

    “家产都给你抄了,你去哪儿拿钱来赎罪?”朱铭问道。

    向子房说:“在下还可找家族支取。”

    朱铭瞪了他一眼:“你向家多与赵氏联姻,此次只追究赵佶的女婿,别逼我把娶宗女的向氏子也一并抓来!”

    “是。”向子房不敢再言语。

    朱铭又看向曹晟:“曹家是宋国的开国功臣,百余年间,多有作恶之人。我在东京的时候,就听说曹氏有纨绔为非作歹,无论官民都不敢非议你曹家。你运气好,只是罚做农民耕种。你那些叔父伯父族兄弟一个个都要抓去大理寺好好审问!”

    曹晟浑身瘫软坐在地上,不但自己完了,曹氏一族全完了。

    朱铭再看向曾夤:“大理寺办事很快,你母亲与表兄弟已然招供,还有仆人的口供来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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