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来有回。这导致食盐供应也不足,还得调运川盐进京填补缺口。

    “止步,你们是什么人?”守城士卒将高俅拦下。

    高俅拿出张镗签发的公文:“咱们以前是旧宋禁军,打下徐州之后,举州投靠朱元帅。如今卸甲为民,回来与家人团聚,还请诸位放行进城。”

    守城门卒不敢怠慢,连忙进去通报,不久便有军官和文吏先后赶来。

    高俅这些人,要先去五城兵马司报备,接着再去开封府登记,确认身份之后再打散了回家。

    高俅有好几处宅子,一处在内城墙以南,那是宋徽宗赐予的。剩下几处,皆在外城墙以北,那是他自己开发的房地产。

    父子三人先去城南查看,发现自家宅邸被查封了。

    仔细询问附近街坊,才知宋徽宗御赐的宅邸,有一处算一处全部没收充公,只允许原主人带走少量的浮财。

    至于高家,没有人被抓,悉数搬去了北城外。

    于是,父子三人又出城去北边,庶出子高柄见到他们就哭:“父亲,兄长,咱高家的财货都被抄了,父亲珍藏的文玩古董也全没了。”

    “还剩多少浮财?”高俅问道。

    高柄回答:“朝廷说父亲献徐州有功允许带走二十万贯,城北宅邸可保留一处。”

    “还好,还好。”高俅喃喃自语。

    二十万贯浮财,外加一处城外豪宅,不说继续享受富贵,至少两三代人能活得不错。

    高柄又说:“父亲以前建的那些房子,不论有没有卖出,全被朝廷给充公。一些拆了重做校场,一些留给士卒住进去。俺住在这里,整日提心吊胆,隔壁住的那些全是四川兵。”

    东京城北,有一大片军营和校场区域,被高俅侵占大半搞房地产开发,还开了十多家各种各样的公司。

    如今就算是已经售出的房产,都得老老实实挪窝,豪宅变成士兵混居的大杂院。

    至于被迫搬出去的富户,爱住哪儿住哪儿。

    实在没地方住,广济河、汴河两岸还有大量空房子。只需是官府确认的无主之屋,任何人都可申请居住,只需缴纳一笔低价认购金即可——每户只许认购一处,还要把户口迁过去,防止有钱人趁机圈占房产。

    这些天,有的富户疯狂分家,让儿孙去城外认购无主房屋。

    赵鼎那边很快做出反应,规定在这种特殊时期,每户最多一分为三,多分出的户口宣告无效。

    富户们也有对策,发动亲戚朋友,甚至是发动仆人,让这些人去低价认购房产,专挑城外那些黄金地段买房。

    官府对此懒得再管,财帛动人心,估计以后有的是官司打。富户的亲朋好友、奴仆伙计,会甘心只占有一个房主之名吗?他们肯定有人选择报官,试图拿到属于“自己”的房产。

    高俅询问了一番家中情况,接着又问朝廷动向。

    高柄说道:“俺听说朱经略要称帝了,不止是当官的,就连士子都在商讨国号。新朝既不是汉,也不是齐,而是那什么明,好多人都不赞成,还有人说这国号跟摩尼教有关。”

    “摩尼教?”高俅没听明白。

    高柄解释道:“有籍贯南方的官员,说摩尼教在一些地方叫明教,信奉的是大明尊和明王。所以就有人猜测,朱相公可能是摩尼教徒。”

    “谁在负责筹备登极大典?”高俅又问。

    高柄说道:“南边来的大儒胡安国。”

    高俅就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对胡安国没有丝毫印象。

    这是因为,胡安国先死亲妈,接着又死亲爹,在家丁忧足足六年。正逢宋徽宗统治最黑暗的时候,胡安国丁忧期满不愿再做官,在江浙一直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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