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不多,此刻亲眼见到李庄的浮财装了三十几车。

    “百姓奋死守城,这鸟官却想带着钱财逃跑!”

    “他平日里就往死里使唤咱们,狗皇帝都死了,现在已是新朝,他凭啥还能使唤咱们?”

    “就是,皇帝都没了,新朝天兵很快就杀来,为何还要给这鸟官卖命?”

    “不如杀了这鸟官,弟兄们分润钱财,几辈子也吃喝不愁。”

    “通判还在守城呢,若是知道太守被杀,定然将我们砍了立威。”

    “索性咱也反了,迎外面的反贼进城!”

    “我们却还不够,把通判厅的衙前兄弟也叫上。”

    “……”

    通判杨应谚正在安排城防,守城的弓手、厢军和百姓虽然慌乱,但依托坚固城池他有充足信心。

    城外那些乌合之众,算个屁啊?

    “大判,不好了!”

    通判厅的文吏狂奔而至:“州衙和通判厅的衙前造反,已杀了太守掠其财货,继而又砍杀城内官员。城中地痞帮闲也趁机闹事,正在四处抢劫富户,说不定还要放火烧屋!”

    说话之间,已有多处起火冒烟,正在守城的百姓见状,纷纷回家救火或是保护家人。

    杨应谚大喊道:“莫要离开城墙,我自会安排人救火!快快传令,莫要离开城墙……”

    那些衙前吏做贼心虚,害怕被杨应谚处罚,竟然绑了他全家过来,威胁道:“杨通判,快快发令打开城门,否则兄弟们就不客气了!狗皇帝都没了,你还守什么城?随了义军,还能在新朝做官!”

    杨应谚虽然肺都气炸了,但局面无法挽回,只得下令开启城门。

    城外的山贼头目大喜,率领五百青壮和数千老弱,一窝蜂的往州城冲过来,同时派人通知还在埋伏的薛粟。

    一个时辰后,宋徽宗望着大门洞开的衢州城,目瞪口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老子随口胡扯的计谋,咋就真把衢州拿下了?

    造反这么容易的吗?

    “哈哈哈哈!”

    薛粟狂笑不止,竟生出天下我有的豪气,对宋徽宗由衷敬佩道:“军师料事如神,衢州城果然不堪一击。我若早得军师,恐怕已有半壁江山,都不用再投靠那朱皇帝了!”

    “惭愧,惭愧!”宋徽宗痛心疾首,暗骂这群当官的全是酒囊饭袋。

    却见一个文官骑马奔来,正是那通判杨应谚。

    他被薛粟的亲兵阻拦,勒马停下质问道:“将军是要造新朝的反,还是在造旧朝的反?”

    薛粟回答:“自是造旧朝的反。”

    杨应谚说道:“那就速速弹压城内乱民与乱兵,将军的兵正在四处烧杀劫掠。衢州已为将军所有,将军就容许乱兵如此糟践?若是杀戮过多,今后朱皇帝追究起来,将军该怎样托词应对?”

    “他娘的!”

    薛粟被寥寥数语说得清醒,招呼自己身边的精兵说:“快随我进城安抚百姓,谁敢劫掠格杀勿论!”

    见反贼头子愿意听劝,杨应谚总算松了口气,他突然瞥见宋徽宗,皱眉道:“这位先生有些面熟,不知却是哪里人?”

    宋徽宗心头一惊,故意改变口音:“俺是淮南人。”

    杨应谚摇头:“却不似淮南口音。”

    宋徽宗解释道:“在东京蒙荫候缺多年,乡音已说得不好,倒是夹着京畿官话。”

    杨应谚仔细打量,宋徽宗心头发毛。

    此时此刻,薛粟已经带兵进城了,杨应谚低声说:“尊驾好自为之。”

    宋徽宗如遭晴天霹雳,他确信自己被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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