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福州城西郊,大部分良田都属于寺产,还在城内外拥有无数店铺。

    仅寺内僧众就接近五千人,还养着许多僧兵(无甲胄,有弓弩)。

    对于改朝换代,广济照杲禅师并不担忧,也不怕自己参与拥立伪帝触怒新朝。

    因为他是被迫的,其他几座寺庙的住持,全都被童贯给喊去,难不成朱皇帝还能把几大住持全杀了?

    寺院的工农商产业,广济照杲禅师并不亲自过问,自有下面的和尚去负责打理。各种脏事丑事也与他无关,因为他是大德高僧,他负责钻研佛法、结交名流、广施恩德、主持法会即可。

    仅从他个人来讲,绝对的德高望重,找不出一丝一毫污点。

    下面的僧众做坏事,这跟住持有什么关系?

    “住持,不好了,那个李宝带兵杀来了!”

    广济照杲禅师显然佛法高深,表情平静似水,内心古井不波,语气淡然道:“旧宋残暴无道,新朝顺应民意,改朝换代暗合佛理。这位李宝将军,或许对本寺有何误会,你们万万不要反抗,且由贫僧去跟他讲讲佛法。”

    西禅寺的僧兵不敢出动,万一惹怒新朝皇帝,这几百年的古刹恐怕也没了。

    广济照杲禅师率领僧众出营,在怡山脚下与李宝相见,发现转运使毛奎也在,当即合十说:“阿弥陀佛,贫僧广济,请两位入寺一叙。”

    李宝说道:“听闻你帮童贯拥立伪帝?”

    广济照杲禅师解释道:“此童贯强逼,贫僧万不敢对抗新朝。”

    李宝又说:“我军粮不够,城内百姓也无粮可吃。”

    广济照杲禅师立即承诺:“本寺虽然也存粮不多,但愿意献出五百石粮给将军暂用。”

    “五百石粮是不是太少?”李宝的想法很简单,这些和尚如果识时务,那他就懒得大开杀戒,一切交给朝廷官员处理。

    广济照杲禅师想了想:“八百石也勉强凑得出。”

    李宝问道:“不能再多点?”

    广济照杲禅师说:“寺内还有诸多僧众要吃饭。”

    李宝伸手握刀:“真不能再多点?”

    广济照杲禅师道:“一千石,再多是真没有了。”

    “那就没必要再讲了!”李宝脸上的微笑变得狰狞,他可是听那几个官员说,西禅寺修建了好几处粮仓。

    广济和尚忽觉小腹一痛,被李宝踹得倒飞回去。

    “锵!”

    没等这位大德高僧反应过来,李宝已经拔刀出鞘,顺手砍翻旁边一个和尚。

    身后的一千夔州兵,也结阵向前冲锋,瞬间就有几十个和尚惨死。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毛奎大惊失色。

    其余和尚吓得纷纷逃跑,惊恐之余竟然组织僧兵抵抗。

    这些僧兵多数手持棍棒,少数拿着刀枪和弓弩。

    夔州兵结着鸳鸯阵前行,很快就攻破寺门,却也有十余人被弓弩所伤。

    李宝揪起广济和尚:“好啊,西禅寺竟然暗藏弓弩、蓄养私兵,定然是思慕旧宋想要颠覆新朝!”

    “血口喷人!”广济和尚又惊又怒。

    如狼似虎的夔州兵,哪里是僧兵能挡的?很快就陆续攻占寺内各处殿宇。

    西禅寺内,遍地尸体,至少有上千和尚被杀。

    其余和尚吓得肝胆俱裂,没死的僧兵也全都放下武器。

    李宝一不做二不休,下令道:“除了这个住持押付东京,其余和尚头子全部处死,普通和尚可以活命。粮食全部搬出来,工场、店铺的账册契书,以及各类财货封存。田契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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