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肯定是显学。”

    范浚钻研了半个月,也想跟人讨论一下,于是兴冲冲跑去排队。

    足足排了二十分钟,总算来到侧门处。

    有专人负责登记,问道:“姓谁名谁,籍贯何处,家中可有人做官?”

    范浚回答说:“兰溪范浚,父亲叔伯十二人做官,亲兄弟七人做官,族兄弟做官的没数过。”

    登记者肃然起敬:“可是前朝长社郡公之后?”

    范浚说道:“长社郡公是家祖父。”

    “请君今晚一定来此聚会!”登记者恭敬递出一份请柬。

    范浚拿着请柬离开,旁人看了满是羡慕。

    在这里排队递名刺的,不一定有机会受邀,很多都是先留下地址,然后回家慢慢等待消息。

    临近傍晚,范浚再次到来。

    递交请柬之后,被仆人带进宅中。

    多数宾客都属于京城的低级官,或者是官员家的子孙,还有一些留京观政的进士。

    普通士子,少之又少。

    李邦彦为何敢夜夜宴请官宦,却不怕被人弹劾结党?

    这货是在拍皇帝马匹呢!

    他知道自己没有别的本事,只能搞得歪门邪道,而皇帝恰好又在推广天文学。

    在进宫旁敲侧击一番之后,他就明白了皇帝的心意,于是不断设宴搞天文聚会。

    当然,由于宾客数量太多,还是得注意影响。

    有资格坐着上朝的官员,李邦彦根本不敢邀请,只敢接待他们的子孙。

    众宾客分席而坐,范浚被安排在中间靠前的位置。

    却见李邦彦穿着一身休闲服出来,坐定之后说:“当今官家,学究天人,开创日心之说,直追三代圣王。今日设宴,不为别的,只是请来诸君讨论天文。以前的天文属于禁学,而今的天文却是天子之学,诸君不必担忧什么,有什么想法畅所欲言。”

    李邦彦扯了扯衣襟抓痒,露出脖子下的纹身,笑着说道:“精彩的发言,俺会让人记录下来,整理之后进呈到官家那里。所以啊,你们说的话,有可能被官家看到。”

    此言一出,众人振奋,都想好好表现。

    “啪啪!”

    李邦彦拍响巴掌,乐队开始奏乐,几个男女演员进场,却是先观看李邦彦创作的杂剧。

    这货狗改不了吃屎,身为大明阁臣,不但坚持剧本创作,而且还充斥着大量荤段子。

    杂剧演到欢乐处,各种下三路荤笑话,把正在喝酒的宾客逗得哈哈大笑。

    范浚哭笑不得,他第一次领教到李相公的恶俗趣味。

    酒足饭饱,演员退场。

    李邦彦提着灯笼说:“诸君,且随我去观月。”

    大部分宾客,都还没用望远镜看过月亮,兴致勃勃跟着李邦彦来到院中。

    很快场面就变得更加热闹,一些宾客甚至扼腕呼喊:“呜呼,广寒宫不再,嫦娥仙子却往何处寻?”

    “月亮之上,为何有恁多大坑?”

    “定是上古之时,有仙人在月亮上打架,那些大坑是用法术打出来的!”

    “月亮可观,那能否用天文望远镜看太阳?”

    “哈哈,有人看过太阳了,被强光刺得差点眼瞎。”

    “……”

    渐渐的,终于有人讨论太阳系行星。

    范浚在旁边听了一阵,感觉大失所望,因为全是皮毛,远不如他在天文院请教所得。

    忽然有人说道:“诗有诗社,不如俺们也组个天文学社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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