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钟相派去守寨。但那里只有水寨没有城墙,伏胜手里全是二线部队,士气不振且兵甲不精,竟被杨再兴率兵先登。大将伏胜更是被杨再兴一枪戳死!

    钟相带兵紧急赶回,好歹把衡阳城给守住。

    至此,钟相已经难以出城浪战,再猛的精兵也不是铁打的。一路转战奔袭作战,伤亡日渐增多,而且体力消耗严重,必须窝在城里休整一段时间。

    但楚军也战果惊人,两路江西新军,还有曹成大军,全都被楚军给打残。

    钟相的致命缺陷是,整个大楚没有像样的战略家,从一开始就缺乏合理的战略规划。

    此次楚军精锐南下,连番奔袭破敌,更像是遭到围攻的疯狗,被打痛了胡乱张嘴咬人。确实咬伤了很多人,但自己却被套住脖子,他越挣扎绳子就勒得越紧。

    而且舍不得丢弃地盘,以至于没法收缩兵力,洞庭湖西边还有大量州县城寨,每一处战略要地都分兵去防守。

    或者说,从钟相起兵之初,就没有什么战略规划,只根据难易程度选择扩张方向!

    大楚境内,真正厉害的谋略之士,要么被钟相杀了,要么撒丫子跑了。

    ……

    崇孝寨。

    这里的大片洞庭湖水域,几百年后全变成良田。明清时候的“湖广熟,天下足”,就是这么围湖造田得来的,当然也有沅江冲积泥沙的功劳。

    楚军在这个方向,共有四处据点,分别是:崇孝寨、鼎州、辰阳、沅江。

    由于洞庭湖被大明控制,钟相难以在此聚兵作战,所以全都是分兵驻守。而且兵力不多,主要靠召集百姓守城——这里是摩尼教的大本营!

    黄佐看完明军射来的书信,愁眉不展没再说话。

    刘锐不识字,问道:“信里写啥?”

    黄佐叹息道:“贼将在鼎州、辰阳和沅江,都射了书信进城,说你我几个已经投靠朱皇帝。”

    “这谁会信啊?”刘锐冷笑道。

    “可能没人信,也可能有人信,三城必定人心惶惶,”黄佐说道,“贼兵贼船敢分兵来我们这边,恐怕老爷那里遇到天大的麻烦了。信上还说,衡阳已失,老爷在长沙被围困多时。”

    刘锐一脸沉重:“假的吧,怎可能衡阳都没了?”

    黄佐嘀咕道:“难说。”

    “轰轰轰轰!”

    一连串炮响,大明水师又开始炮轰水寨了。

    连续多日都这样,先让陆军射来书信,再让水师射来炮弹。

    今天却有些不同,炮击结束之后,英宣驾船孤身而来。

    “英大哥,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却没想到是投了别处。”黄佐有些高兴,又有些不舒服。

    黄佐以前是跟着英宣混的洞庭湖水匪,遇到官兵围剿,英宣蛰伏一阵继续为盗,黄佐却是逃回老家做佃户。后来遇到钟相传教,黄佐又做了钟相的徒弟。

    刘锐却是安化那边的义军首领,响应造反投奔了钟相,自称信教却没念过几天经。

    英宣说道:“两位有何打算?”

    刘锐反问:“衡阳真没了?”

    “南方六州皆叛,还有广西官兵北上。江西数万官兵,也从醴陵、茶陵杀来。衡阳楚军哪里守得住?”英宣不愿对朋友说谎话,却可以用真话来故意误导。

    黄佐气得拍大腿:“我早就说过,南边那些人不能信,一个个都是投机之辈!”

    英宣又开始说大实话:“周伦承诺一个月后投降,现在还剩二十天。他是忠义之士,想为钟老爷拖延一个月。”

    “这种事他做得出来。”刘锐立即就信了。

    英宣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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