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枪和腰刀。

    李世辅率先把中甲抢光,拎起来感觉不对,这玩意儿太轻了。再仔细一看,甲片更粗大,胸口甚至有比巴掌还大的甲片。

    “都是什么破烂货色?”李世辅对自己的士兵说,“把这种铠甲都放回去!”

    郦琼笑着走进来:“李兄弟却是不识好歹。”

    李世辅指着那些甲胄说:“甲片太大,脆而易裂,上不得战场。”

    郦琼说道:“这些甲片,都是反复锻打过的。不但与以前的细甲片同样坚固,而且整副盔甲还更轻便。不信你仔细查看。”

    李世辅真就蹲下去,拔刀剐蹭一叶甲片的侧面,很快便乐呵呵笑道:“好东西!”

    郦琼说道:“这些是用水力锻锤打出来的,听闻近几年要陆续换装,而且优先换给四川精锐,你们这次算是运气好碰上了。”

    李世辅笑得更开心,把装备挑好之后,交给郦琼带来的吏员清点数量。

    趁着没事可做,李世辅问道:“郦将军经常跟金兵打仗?”

    郦琼说道:“金人去年留在河北伪朝的军队不多,倒是有大量旧辽汉军,还征募了一些河北汉军。我跟岳飞经常带兵北上,去伏击那些汉军,偶尔能伏击到金兵。那些汉军不堪一击,遭到埋伏更是丢盔卸甲。”

    “金兵的战力,跟西夏兵相比如何?”李世辅问道。

    郦琼摇头:“俺没跟西夏打过仗,俺以前是州学的士子。”

    “失敬,失敬!”李世辅顿时肃然起敬,甚至隐隐有一种武人面对士子的自卑。

    郦琼问道:“你跟西夏打过?”

    李世辅说:“俺家世代镇守青涧城,那里是一个城寨,在绥德军城的南边不远。西夏每次来犯,俺与父亲都要出兵。可惜士卒不多,兵甲也不够,朝廷给的粮饷,多被刘延庆那鸟人吞没了。西夏兵也就那样,俺要是足粮足甲,练五千兵就能打西夏好几万。”

    “哈哈哈,你口气倒不小。”郦琼大笑。

    李世辅叛夏归宋时,可是只带着八百兵,被好几万西夏兵围追堵截,最后还能率领士兵及家属千里归附南宋。

    而且,沿途兵力越滚越多。

    陕西百姓得知他要投宋,拖家带口的加入队伍,有些史料记载他带走了四万人。

    眼前这两位,一个被迫投金,叛金投夏,最后叛夏投宋,另一个投笔从戎,募兵抗金,最后叛宋投金。

    人生的选择,往往难以言喻。

    聊了一阵河北战场,郦琼正色道:“我军不日即将北上,你部留下来守城。切记约束士卒,不可骚扰百姓,若有违背必遭军法处置!”

    “是!”

    李世辅挺直腰杆领命,心里却非常失望,他麾下士兵果然只能守城。

    带着装备回营,没等多久,父亲李永奇也回来了。

    李世辅好奇问道:“爹,两军会师,主帅没请你喝酒吗?”

    李永奇低声说道:“赵州这边,文以宗泽为主,武以关胜为主。岳飞、郦琼等将,都是那宗泽提拔的。宗泽治军极严,军士实在是馋了,每月只拿出两天,分批轮流饮酒。其余日子若是饮酒,轻则军棍,重则砍头。”

    “军纪这么严?”李世辅颇为惊讶。

    李永奇说:“听闻岳飞治军更严,有士卒进城吃饭没给钱,竟被岳飞下令砍头示众。还喊出什么‘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便去了伪宋的地界,也不骚扰敌境百姓。现在真定府那边,虽有金人扶立傀儡皇帝,但大量官吏、百姓都自愿给岳飞做眼线。”

    李世辅更加震惊:“那还等什么?城内城外都有内应,径直率军杀过去,轻松就能夺取真定府。”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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