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漳绒,二十贯钱。”

    休息室里都是当朝大佬,听到这价钱也不禁咋舌。

    所有布料,通常以“匹”为单位。

    一匹绢,大约两三贯钱。

    一匹绸,大约三四贯钱。

    一匹绫,大约四五贯钱。

    以上,皆为正常零售价。

    一匹上等蜀锦,则要一百多贯钱。

    只有最极品的锦,才会称重量售卖,以“两”作为计算单位。

    方孟卿说一两漳绒二十贯,那么大概就是二百多贯钱一匹。这东西卖得竟比上等蜀锦还贵!

    当然,价钱肯定会降。

    因为工艺太古老了,并非啥独家秘诀。

    如此昂贵的价格,必然有人买去分析,只要属于专业人士,很容易就知道是咋纺出来的。

    产量提高,价格下跌,一直跌到比蜀锦便宜许多。

    但天鹅绒还能继续改良,可以增强其亮度,再织出各种图案。顶级的天鹅绒,到时候也不比蜀锦便宜。

    众人坐在天鹅绒毯上,一边抚摸绒布,一边闲聊打趣。

    “那些奸商,这回可惨得很啊。”李含章幸灾乐祸。

    萧楚说道:“太子英明。王荆公想要打击奸商,却落得罢相下场。而太子却是兵不血刃,只调来点军布就把富商收拾得服服帖帖。有了东京交易所,只要朝廷紧盯着,今后他们还想垄断就不容易了。”

    这段时间的期货风波把大臣们看得头晕目眩。

    脑子正常的官员,都没有参与炒卖期货。

    他们坚信太子会出手,一旦跟风炒货,稍不注意就血本无归了。

    虽然他们猜到了结局,但整个过程却出乎意料。

    太子没有动用行政力量,只是在最高点砸单而已。甚至砸出的军布货单都不多,再引诱散户抛单之后,太子的人就很快撤离,而市场布价还在惯性暴跌。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四两拨千斤”。

    王安石被搞下台都没解决的问题,稀里糊涂就被太子给搞定了。

    其中原因不难想明白,王安石面对的是一整个利益集团。而这些利益集团的核心,早就在改朝换代时打掉了,去年的大案更是扫清残余。

    大臣们完全没想到的是,太子在收尾的时候,居然顺带打击高利贷,让无数亏本散户有了一个宣泄口。

    “唉,老了,跟不上太子的步伐。”翟汝文不禁感慨。

    其实他不老,还没满六十岁,称得上是年轻首相。

    但包括翟汝文在内,诸多阁部院大臣们,确实感觉跟不上时代,似乎是在被皇帝和太子推着走。

    首先是学术和观念的革新,大量“杂学”被引入科举,就连天文地理都对民间放开。

    接着又是关税改革、摊丁入亩、吏役改革、设立交易所……

    一系列乱七八糟的新事物,冲击得旧式官僚眼花缭乱。

    要知道,当初宋徽宗在全国推广算学校、医学校,无数官员都大呼离谱。这些放在大明新朝,只不过是基本操作而已。

    医学校虽然没有全面铺开,但开封、洛阳、杭州、成都,已陆陆续续建起四所医学院。接下来还打算在广州、南昌、桂州、扬州等地设立。

    医学院的研究内容和学习课程,略懂医术的翟汝文也去看过。

    一个显微镜,就把翟汝文给震住了!

    他亲自观察了肉眼不可见的小虫子,回家之后喝水都觉得脏,从此严令家人不得再喝生水。

    已经七十七岁的萧楚,却朗声笑道:“今之华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