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哪天,就有熟人邻居传出消息,说这位在服丧时吃过蔬菜。

    倒是黑风寨的半山腰,种满了大片的桐油树。

    朱铭也懒得去纠缠,改口道:“那大臣就以月代年。父母亡故一月,即行小祥之祭。父母亡故两月,即行大祥之祭。中间隔一天,便可除服。也就是说,官员回家丁忧,时间定为两月零两天。”

    自然无人反对,但又不方便说陛下圣明。

    白胜猛然想起田二:“田二那厮却好久没见。”

    张林说道:“田二爷做的是军需官,搬去湖州好些年了。前年回来了一趟,修缮祖坟又走,这客栈是他儿子在经营。”

    虽然是借题发挥搞丁忧改革,但群臣还是对白崇彦有了新认识。这位虽然一直做地方官,但始终简在帝心啊,今后可万万不能得罪。 ……

    群臣大眼瞪小眼,全在那里傻站傻坐着。

    朱铭又说:“河南左布政使白崇彦,功劳卓著。其父亦为贤者,于国有功,追封通义大夫(正四品)。”

    “父母亡故,心情肯定不好,可以再休息一阵。两月零两天用于服丧,剩下二十几天休养散心,凑足三个月即可回京到吏部报道。”

    洋州早已改为洋县,但书院的名字却没改。

    朱铭扫视群臣:“你们当中,也有丁忧过的。谁严格遵循了礼制,没有一丝一毫逾矩的?若有,可站出来,我重重有赏!”

    胡安国回答:“大祥以后,孝子可食用酱醋等调味品。”

    那你就老老实实的,一年之内不吃水果蔬菜,两年之内不吃各种调味品。监督的人就住在你家,每天看着你吃饭,看你丫的能扛得住多久!

    “我看码头却比以前繁荣。”白胜说道。

    白胜问道:“书院还是以前那位闵山长?”

    “哈哈哈哈,那确实是神驹,当年还踢俺呢。”白胜哈哈大笑。

    朱铭质问道:“你们既然不遵守礼制,那还丁个什么忧?服个什么丧?”

    还有许多将领和中高级军官,混得再差也能带百十来个兵——这种属于能力过于糟糕,渐渐被军队给淘汰,而且年纪大了已到中年,被扔去做各地驻防军的军官。也有一些,转去漕军系统做军官。

    朝堂内沉寂良久,首相翟汝文站起来,举着笏板出列:“陛下,礼无非情也。世易时移,风俗亦在变换。上古之礼,有些放到现在已不合时宜。譬如前宋与今朝,都已改革制度,臣民为君王服丧只须二十七天。以日代月,利国利民也。”

    朱铭拍板道:“从今日起,但凡有官员需要丁忧。来回路上花费的时间不算,从回家披上孝服的那天算起,服丧日期只需要两个月零两天。”

    此时此刻,如果谁敢站出来,声称自己严格守礼服丧,必然成为众矢之的。

    沿途仔细观察,白胜说道:“这大明乡更富庶了。”

    另外,白二郎在日本那边做总督,朱铭直接夺情让他别回来。

    白胜扫视张林的儿女,点头赞道:“你却多子多福。”

    “陛下对俺太好了!”张林激动得抹泪。

    群臣无法回答。

    白胜走的是汉水,从襄阳逆流而上去西乡县。

    大臣们这才晓得,原来是白崇彦他爹死了。

    既然不会背不孝骂名,谁又愿意耽搁三年呢?

    大臣们其实也想改,说不出口而已。有了皇帝背锅,他们顺水推舟也就认了。

    起兵之初的藤甲,还是用这里产的桐油来浸泡,现在完全变成了经济作物。

    谁敢说不能改,以眼前这位皇帝的性格,估计说这话的官员死了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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