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李之氐、金心鉴等人担任副相。

    内阁人选,皆被几大家族瓜分。

    以总兵制改革军事,淘汰老弱,编练新军。国主王构,亲自掌握一支禁军,但禁军将领却有很多来自安山金氏,或者是安山金氏的旁支姻亲。

    另外,增加每年的进士名额,大力提拔科举出身的寒门士子。

    可内阁和吏部被门阀把持,寒门进士再多有鸟用?如果不依附于门阀,寒门士子根本升不上去。

    关键是赋税制度没变,反而还轻徭薄赋,以彰显国王的仁厚。大部分土地被门阀占据,轻徭薄赋实质是给门阀减税。为了维护朝廷运转,肯定要变相提高寒门和平民的税收。

    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变法,甚至会加剧社会矛盾。

    但在高丽国内却振奋人心,都觉得国家即将兴盛,迟早把平壤的明军给赶走。

    ……

    大同江,南岸。

    高丽国王宣布轻徭薄赋,黎民百姓普天同庆。靠近大同江的地方,底层民众纷纷偷渡,试图过江变成大明人。

    尤以贱民居多。

    高丽的开国君主王建,也曾经试图释放奴隶。

    但在门阀豪强的干扰下,改成了遵从习俗传统,是否释放奴隶全凭自愿。

    自愿的结果就是,本来奴隶不多的大族,通过购买战争俘虏,或者进行土地兼并,把自家的奴隶变得越来越多。

    甚至高丽朝廷,也大量拥有奴隶。

    官方奴隶,称为官贱。

    私人奴隶,称为私贱。

    沙树就是一个官贱,他祖上是百济国沙氏,做了俘虏世代为官奴。

    夜色之中,沙树带着老婆和两个孩子,一点一点朝大同江靠近。

    由于逃民日渐增多,高丽在两年前就派兵巡逻。

    刚开始非常严格,抓到了就砍头,一度吓得高丽边民不敢再逃。

    渐渐的,边界百姓发现,巡逻士兵变得松懈,该巡逻的时候却在江边睡觉。

    “不要弄出声音。”

    沙树叮嘱一声,把年幼的儿子放在木盆里,又让老婆和女儿抓紧木板。

    害怕儿子哭闹,他甚至把儿子的嘴巴塞住。

    一点一点往前游,接近江心时他们就不再紧张,因为高丽军队不敢再追过来。

    过江上岸已经累瘫了,一家子躺在岸边直喘气。

    他们从木盆里拿出仅有的一袋干粮,就着江水狼吞虎咽,靠在一起睡觉等待天亮。

    次日清晨,行走一阵,遇到另一家逃民。

    而且是真正的贱民,连姓氏都没有,只以日常事物来取名。

    这家贱民的男主人芦筐,世代给主人编织芦苇。他们没什么见识,遇到沙树非常高兴:“你们也是从南边逃来的?”

    “是。”沙树也很高兴,毕竟遇到了同类。

    并且,沙树还找到优越感,因为他穿的是麻布衣,而芦筐一家穿的是芦苇衣。

    芦筐说道:“是不是过了江,大明官府就给吃的?”

    沙树说道:“只要愿意种田,一个人能分五亩地,官府还借给种子和粮食。”

    “那就好,那就好。”芦筐连连自语。

    沙树笑着说:“我早打听清楚了,北边都是良民,皇帝不准养贱奴。你这种没姓氏的,落户时还能赐姓。”

    芦筐咧嘴直乐:“皇帝真好。”

    此时此刻,大同江上,正在进行交易。

    一个高丽军官,带领士卒划着几条小船,跟江面上的大明船只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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