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此剑剑主皆死于非命,修道者性灵澄澈,自是不会再追逐此物,避之而唯恐不及,直至落入了师祖手中数百年,这才消弭了往日的杀戮之气。”

    “但是师祖虽能制住,却也常被反噬。”

    “建造炼阳观,更名炼阳剑,希望以中州之气和大日之光将此剑的杀气炼去。”

    “只是未曾想到,数百年都不曾化去。”

    齐无惑只知道这剑的凶悍,却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过往,旋即想起来,这剑在那位大道君面前似乎,尤其得老实,可以说老实的可怕,难道说此剑,或者说血河和黑衣大道君之间有些联系吗?

    少年道人想了想,也只将这个念头放下,并不执着在心里面。

    仍旧如常。

    只是岳士儒过去两日,却是心中仍愤愤不平。

    自不是对齐无惑。

    而是对前几日那玉节山神,自己已经以道宗名义起了法坛,告诉他那里有魔气逸散,作为地祇,不会干涉人间事情,但是这魔气逸散,瘴气邪气奔走的事情,本就是天地之神的职责之一,但是那玉节山神就只收了自己的丹药,灵石,符箓,然后就消失了。

    屁都没放一个出来。

    就说‘本神已知道,尔自退去便是。’

    若非如此的话,当日岂会如此狼狈,那些百姓岂会多有危机?

    嘿,好山神!大概是觉得我会死在那里,没有人把这事情往上捅吧?!

    岳士儒去准备了法坛的材料,清香,以及诸多灵果供奉之物,直接起了法坛。

    不需要什么法鼓。

    那是最高层次的玄坛法门才需要的。

    他只是开启法坛,且拜见此地的一位土地公,脚踏禹部,剑起七星,清香袅袅而起,又烧以黄符,却是一丝不苟,一步不曾出错,这法坛可是需要符,印,罡,诀,法器一并配合的,最后口中喝道: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道宗弟子岳士儒,请见此地土地公!”

    灵韵散开了,道人持剑肃穆。

    伴随着一阵阵灵韵,岳士儒才心中稍微松了口气。

    旋即听得一声轻笑,周围云气变化,地脉之气腾起,仿佛并非人世凡俗之地,所见有四时不败之妙花,有八方难觅之灵草,有人低吟从容:

    “庙小神通大,经得起汝双膝下跪。”

    “天高日月长,受得住你一声敬称!”

    语气从容缥缈,显然来者可不是寻常的土地公,乃是这中州府城一百多坊之中四分之一土地之首,这般出场,已极彰显地祇之身份,于是云气流转,似乎天上真神来,抚须而叹,则如世上长寿翁,笑而问之,道:“小小道人,可问我何等事……”

    老土地拄着手杖,语气从容含笑。

    既有三分和善,也有七分地祇威仪。

    岳士儒正拱手询问,老土地视线扫过此地,神色忽而凝固。

    他视线微抬起,看到那边老树之下,平和翻阅道经的少年道人,有小道士抱着一个装着黄橙橙小米的小碗在喂鸡,看到那少年道人一身蓝袍素净,木簪束发,眸光平和,一侧放着一剑匣,青石之上五弦琴。

    少年道人眸光垂下看着道藏,似乎翻阅完成,正要抬眸。

    !!!

    土地公脸上神色,瞬间凝固,心底便是一声妖族和人间常用的粗蛮话语。

    才滴溜溜伴着云气出来,一个转身,这云气还没散开就直接又往土里头钻进去。

    来时从容不迫。

    去的时候仿佛逃命也似的。

    岳士儒瞠目结舌,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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