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帝覆手下压,星河平定,抬眸远看,一名黑衣道人懒洋洋坐在了虚空之中。

    北帝右手背负身后,淡淡道:

    “上清,你来阻我吗?”

    三清四御,俱为尊神,彼此之间,皆以道友称呼。

    各自行走彼此道路。

    何况于北帝之冷锐,自不会以道祖称呼对方。

    上清大道君懒洋洋道:“真的是好大火气,这么好几个劫纪过去了,你都已经是一方霸主,是【御】的境界,外面看上去倒是庄重沉稳了许多,怎得内里还是如此的暴躁易怒啊。”

    北帝淡淡道:

    “你帮助云琴下界,遮掩了她的天机,所以在她下界的时候,我不曾发现,是吗?”

    上清大道君似笑非笑:“是啊,又怎么了?”

    “你又是要管教她不成,修道是顺天性,可不是压天性,谁人说修行就必须要修出个清心寡欲的?”

    北帝深深注视着他,道:“本座没有兴趣和你纠缠什么,你若是想要拦我。”

    “就把你的本体拿出来,一介分身,还不够。”

    星河流转,轰然如雷霆,蕴含有无量量星辰之力,而上清大道君眸子微垂,道:

    “本体分身俱都为我,你的星辰万物,能挡得住本座的劫剑吗?”

    “那你的分身,受得住本座一招吗。”

    两尊在三清四御尊神之中,最是擅长杀戮征伐的存在对上,只是平静的言语,就已经让整个天庭都似乎要微微震荡起来,大道君平和道:“区区历劫而已,你当年不也是曾经经历过诸多劫难,才证得了这北极四御之首的位格?”

    “难道说,以杀戮征伐历劫而成就的你,反而要让自己的后代远离这劫难吗?”

    北帝平淡道:“他日云琴再履劫难,可以。”

    “荡魔,不行。”

    上清摸了摸眉心,道:

    “哦,就是齐无惑那小家伙啊,荡魔,在驱邪院是几品来着?”

    北极紫微大帝淡淡道:“从九品,右判官。”

    在他们的眼中,荡魔只是寻常之号罢了,驱邪院之中上千的战将,寻曳九天上下,从九品判官,委实是排不上号,北帝曾经压制自己一个层次的境界,和天蓬大真君交锋,耗费数百年,也胜过了对方。

    因而天蓬心悦而诚服。

    天蓬出山时在同境界和玉清大天尊以杀伐比斗,争为平手。

    北帝能在同境界胜过天蓬的杀伐,也即是说,只论及杀戮征战而不比其他的领域。

    北帝甚至于在玉清大天尊之上。

    上清伸出手指着下面,微笑道:“在我看来,云琴那小家伙和这无惑,彼此之间又无那些情愫,你又何必担忧?”

    “再说了,无惑不亦是出类拔萃之人?”

    北帝未曾反驳,只是许久后,平淡道:“正因为他颇为不凡,方才不允。”

    上清微怔。

    北极紫微大帝垂眸,数千年前,被寄予厚望的织女做出放弃北帝子身份的选择,让为织女的成长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北帝回忆起来都会觉得遗憾,而现在,心性之纯粹更胜当年织女的云琴,似乎也要走上同一条道路,他必要阻止。

    上清咳嗽一声,摸了摸鼻子,道:“你是在说,而今没有,未必未来不会有。”

    “未来不会有,未必回忆时不会有。”

    “咳咳,这个倒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这能够怪谁,还不是随了你的性格……堂堂四御尊神,镇压无数古代诸神,如此存在之中,唯独你一个有血脉流传,不已经证明了吗?”

    “所以说,越是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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