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人间铁骑开拨。

    万物苍茫,皆是在这死劫旋涡之中,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压迫,齐无惑道:“我如果对南极长生大帝讨饶做小的话,他会放过我吗?”谛听一滞,旋即自然知道,这绝无可能的。

    少年道人道:“对吧,那我为什么还要讨好似的收手呢?”

    “他不会放过我的。”

    “他如此。”

    “我亦如此!”

    “量劫之起源,南极北极的力量还是太过均衡,那么在这上面再压下一份力,哪怕只是短暂的力量,或可帮助北帝短暂镇住南极,将这量劫延后化解,如是许多人都不用死,更不必死而不知为何而死,先生——”

    “或许自不量力。”

    “可是我真的,想要止住量劫,我不想要什么名号,不想要什么机会,我只是不想再有谁死的如同灰尘一样了。”

    谛听失去言语。

    少年道人抬起头,看着通向天穹的锁链,看着周乞浑身被锁链穿透,挣扎着往前,他笑了笑,泰山府君起身,一步踏在了锁链之上。

    哗啦!

    锁链剧烈鸣啸。

    如无量沉!无量重!如普度苍生之念!如镇压万物之愿!

    齐齐压在这锁链上!

    暴响!

    暴响!

    鬼帝周乞在三十三重天之上,挣扎着,他的鲜血不断滴落,万物云霞灿烂,恢弘,但是锁链却绷紧了,鬼帝不甘被扯下,他的双手死死扯着南极长生大帝的道场,浑身挣扎,却仿佛是拉着车舆的奴仆!

    昊天镜照向下面,旋即年少的玉皇不知为何,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眸子瞪大,怔怔失神,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仿佛,就仿佛今日之所见,哪怕再度失去记忆,都会烙印在他的神魂里面。

    这……

    诸神万法向着下面去看,而有苍生抬眸,鬼帝在上,而其根在下,贯穿天地之间。

    如一鬼帝拉车!

    锁链鸣啸震颤,身穿墨色袍服的少年府君踩在锁链之上步步而行。

    面色苍白,双目幽黑,黑袍之下乃是暗红色的内衬,袍服太长,黑发因为阴气激发而垂落到身后,身下,本该在激荡之风中狂舞,有无数索命之幽冥枭鸟振翅,尊敬,温雅且恭敬地衔着府君过长而落在后面的发丝,衣摆。

    随着府君而前行。

    一步一万里行于这天地之间!

    无数的枭鸟在后,振翅挡住大日,挡住群星,在大地之上投落如死亡般,神秘而优雅的阴影,袍服的暗沉为红,如遮蔽苍穹,雍容朴素,眸子垂落安然,于是这一日,死亡行于大地之上,少年玉皇看得失神。

    而玄都大法师却是呆滞,而后劈手夺了昊天镜,眼睛几乎瞪出来。

    北极紫微大帝眸子微亮,而南极长生大帝却微微敛眸,掌中的青竹微微按下。

    踏——

    那姿容浩瀚幽雅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冰冷气机的府君一步步走于天地,行走于最高。

    最后他站在了南极和北极之前。

    南极长生大帝敛眸道:“是你?”

    府君袖袍扫过,手掌苍白而修长,嗓音平和:

    “本座,【泰】。”

    “今日,捉拿酆都叛党。”

    周乞心中仓惶:“大帝,救,救命……”锁链散开,周乞忽而挣脱,朝着南极长生大帝奔去,祂看到南极长生大帝就在眼前,看到了祂素来温和的眸子,心中有欢喜,有活下来的渴望,而这个时候,府君平淡抬手。

    于是泰山府君祭的力量彻底燃烧到极致,只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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