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醒。

    他是运筹布局之人,在直捣黄龙之前,可不会半途罢手!

    谷玉堂的死是一个意外,但这意外不足以成为影响局面的变数。他楚怀秋下的棋,一定会赢到最后。

    深吸了一口气,楚怀秋看着血泊中渐无生机的谷玉堂,用一种惋惜的语气开口道:“这又是何必?再珍贵的剑谱,难道还能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上官玥捂住了嘴,颤声道:“怀秋哥,谷少侠他……”

    楚怀秋摆摆手,打断她后面的话:“我没想杀他,是他自己想不开,朝身上捅了一刀,可别怪到我头上来。”

    他顿了顿,视线移到宫勇睿脸上,不紧不慢地道:“有些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得失心太重,把自己的命也搭了上去。宫少侠年纪轻轻,就学会了一身好本领,前途不可限量,假以时日必当名扬天下,一定不会愿意在今天就与世长辞吧?”

    宫勇睿如一尊雕塑,动也不动,对楚怀秋的劝说置若罔闻。

    楚怀秋摇头叹气:“也有不少的所谓天才,还没来得及留下名字就半途夭折,看来我们的宫少侠也要成为其中一员了……”

    “怀、怀秋哥,你能不能……”上官玥结结巴巴地出声,在楚怀秋眼神投来之时愈发瑟瑟不安,“能不能放他一马?”

    “放过他?哈哈哈哈!”楚怀秋大笑数声,目光突然暴缩,“你心疼了?”

    “我,我……”在那凶光毕露的眼神下,上官玥如鹌鹑般发抖,“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拿到那本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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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怀秋冷冷道:“你不明白的事情多着呢。”

    “我知道伱是为了魔剑丁晴!我听你说过,她喜欢收集各家剑谱。”上官玥鼓起勇气,嗓音也随之清亮起来,“但是,只为了一本剑谱,值得这样做吗?毕竟你也说了,剑谱再怎么珍贵,都没有性命重要……”

    “值不值得,你难道还不清楚?”楚怀秋冷笑中不掩嘲讽之色,“你自己也为此付出不少吧,牺牲这么久的色相,到头来愿意半途而废吗?”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上官玥像是被那种轻蔑的表情刺痛了,提高了声调,“是你叫我引诱他们两个,套取剑谱的秘密,也是你让我挑拨他俩争斗,从中寻找机会……我做的这些全都是受你指使,你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吗?”

    “我知道你很不容易。毕竟不是任何女人都有勇气做出这种事的,但只要踏出第一步,后面发生的也就顺理成章了……”

    “你什么意思?”上官玥这回明显感受到了他的嫌恶与不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你真的不明白吗?你问问这位宫少侠,你在他心里是何等样人,还需要我来说?”

    上官玥面颊因愤怒而泛红,胸脯剧烈起伏:“楚怀秋!你把我利用完了,就想过河拆桥?”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俩也就是做了一笔交易,各取所需罢了。你收下礼物的时候,不也很满意吗?”

    “你,你……”

    楚怀秋倏然抬起手掌:“安静!”

    上官玥还欲吵闹,被他目光一横,心下顿时泛寒,识趣地闭嘴。

    楚怀秋竖起耳朵做倾听状,眉头渐渐拧紧。

    “什么声音?”不光是他,连上官玥也听出了古怪,转着眼珠张望。

    一种诡异的曲调,隐隐约约,却又挥之不去,仿佛从虚空中奏响。

    空灵,轻柔,哀伤,仿佛在吹奏一首安魂曲,安慰着逝者的心灵,将他们引向黄泉渡……

    吹笛者何人?

    上官玥只是觉得奇怪,楚怀秋却已是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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