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阎牧急忙跳下马车,大喊了声:“姨父!”

    李元上前几步,搂了搂他,笑道:“阎兄,此去中原,好像酒没喝够啊。”

    阎牧愣了愣。

    李元豪爽地大笑道:“酒若喝够了,何以满眼疲惫?”

    阎牧莞尔,挤出些笑容,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感慨道:“玉京虽好,不如早还乡.还是这儿好啊”

    李元丢给他一坛美酒,道:“不是我吹牛,这酒是我另一个婆娘酒楼里酿的,远近闻名。”

    阎牧笑了笑,他喝惯美酒,又怎会对小地方的酒水报以太多期待?不过,他归时的一些担心却是烟消云散了。

    兄弟,还是过去那个兄弟。

    而当年他将小姨托付给兄弟时,本也存了撮合的打算。

    这一声姨父叫的也不意外。

    他顿时拍开封泥,凑到嘴巴,稍稍停了下,见李元单手抓坛,与他遥遥相敬时,他才笑道:“这一口饮的不是酒水,而是伱我兄弟重逢之情!”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痛饮美酒。

    酒水入喉,阎牧才露出诧异之色,然后道了声:“此酒,味道甘.”

    李元笑道:“甘特娘的好喝。”

    阎牧愣了下,也笑道:“甘特娘的好喝。”

    李元又拍了拍他肩膀道:“既然回来了,就多住些日子,最好一直住着,玉京有什么好的?”

    “玉京.玉京”阎牧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然后长叹一声。

    李元道:“大丈夫,叹什么气?”

    阎牧露出自嘲之色,道:“当年我太年轻了,我以为我护送的是一个为国为民着想的清官,可没想到.也只是个蝇营狗苟、唯利是图之辈!

    清官只是他的伪装,是他的面具,我被他骗了!”

    说罢,他越发愤怒,借着酒劲仰天长啸一声,悲愤无比地吼道:“古之圣贤,忧国忧民,如今安在,安在?!!!”

    李元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位外甥是真的在忧国忧民吗?

    他往后挥挥手,看着周边血刀门弟子道了句:“你们先走。”

    血刀门弟子纷纷抱拳,恭敬行礼,然后遵老祖令,策马而去。

    不一会儿功夫,漫漫长道,只剩两匹马并排而行。

    李元这才问:“那清官死了吗?”

    “没死.”

    阎牧道,“他也根本不是什么需要我护送的清官,而是一个大势力的内门弟子,他本身实力就比我强,却还在装弱。

    他之所以去玉京,是因为他知道红莲贼将起,想要提前去将这些信息告知他所在的门中。”

    “哪个门?”

    “神木殿。”阎牧道了声,然后仰头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赶紧去门中,将这消息汇报吗?”

    李元配合地摇摇头。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说罢,阎牧攥紧拳头,“那狗东西之所以告诉神木殿,不是希望神木殿联合其他势力将红莲贼镇压下去,以免生灵涂炭。

    他.他.他居然是想让各大势力放水,任由红莲贼一路攻到玉京城。

    等红莲贼把皇家搞得差不多了,他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阎牧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些话,说罢,他如泄了气的皮球,自嘲一笑,“我真傻,真的。”

    李元叹了口气,拍拍阎牧肩膀,安慰道:“阎兄,你不傻,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

    阎牧激动地侧头,双目发红噙泪,道了声:“好兄弟!”

    两人策马了一阵儿,天色已晚,便暂在最北的天南县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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