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要我们在殓衣斋附近,便是永远无法被攻破。”

    彭巢瓮声问:“玉骸能变吗?”

    萤濯妖和彭冥衣微微安静。

    彭冥衣忽道:“能变的,我能感受到自己和殓衣斋之间的联系,只要这种联系扩大了,我就可以变成它的玉骸。”

    他起身,道:“那我便去了。”

    说罢,他起身,面带笑容,骑上了一匹马,往远而去。

    可出人意料的是,彭冥衣并没有往殓衣斋而去。

    他在去到一半的时候,忽地拉了拉缰绳,马匹侧向了另一边,继而穿过幽深巷道,又施展手段,离开了玉京.

    堂堂黑莲教教主,若是想着悄悄离开哪个地方,只要那地方没有专门设伏,那便根本不可能拦下他。

    彭冥衣虽然离开了玉京,但他的马却留下了。

    可他却毫不在意。

    他双手张开,面色陶醉地在初秋的风里奔跑。

    “幸福吗?”

    他好似在自问。

    然后又自答:“摆脱了束缚,不再需要去执行使命,那才是幸福。

    我不是殓衣斋的玉骸,也不是南地那位阎君的玉骸我就是我。”

    “这种自由的感觉,果然和我期盼的一样,真的好幸福呢”

    他虽是普通人,但却是玉骸中的强者。

    这来时的路,他自都记得。

    所以,他便不走那些路,而是往穷乡僻壤走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

    彭冥衣也不知道玉京城那边如何了。

    他已完全不管了。

    他走过了青山绿水,饿了摘些野果,渴了喝点山泉,终于.他攀爬到了此处最高的悬崖之上。

    崖上,绿荫繁茂。

    崖前,云涛如潮。

    崖下,隐有深水湍急之声。

    彭冥衣双手张开,他仰面朝天,幸福地朝着太阳,他脑海里闪过许多许多的零星的记忆.

    可这些记忆都是哭声,好像他生来就克死了诞生他的那位女子,好像他出生就导致他所在的家家破人亡,那些他的血亲也被虐杀殆尽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他成为玉骸。

    若是他没有成功,就只有他和母亲会死。

    但他成功了,那.便是除他之外,所有人都会死。

    就如狼母想着“看夕阳”一般,此刻的彭冥衣在奇兽园分崩离析后,他的记忆也有一定程度的复苏。

    所以,他来到了这最高处的悬崖上,面露幸福之色地静立了会儿,继而轻声呢喃:“原来莲花绽开的样子,也不过如此。

    只是杀人罢了,有什么漂亮的?呵”

    说罢,他双臂张开,身形往前倾倒,继而坠落而下。

    耳畔风声呼啸而过,银发往后烈烈而飞,露出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庞。

    死亡将至,彭冥衣笑的很开心。

    数日后。

    一处隐世小山村。

    周边繁花绿叶成了天然的围墙,而使得这里无法被外人窥探。

    山村入口乃是一条小河,唯有循河而入,方得入内,否则便只有靠飞的了。

    啪.啪.啪.

    河畔,一个头扎蓝头巾的村姑正在捶着衣裳。

    她面容普通,也不似有力量的样子,就是个平凡的村姑。

    捶着捶着,她忽地心有所感,抬头看向河流上方,却见水面上一个全身是血的少年正循水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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