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做一辈子普通人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你的母亲了。”余芹摇摇头,说:“我并不想见她。如果我想去修行的话,唯一的理由只能是你。是你希望我去修行,也只有修行才能让你我走得更远,那么我会去的。”徐怀谷轻轻牵住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殷子实看得目瞪口呆,之前在酒楼之时还以为徐怀谷和柳婉儿才是道侣,没想到他所钟爱的女人竟然只是一名凡夫俗子。

    殷子实不禁有些为自己之前的想法而羞愧。左丘寻别开脸,不去看他们二人,心里早就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四人在这竹楼里冷清了好一会儿,左丘寻才问徐怀谷:“你是想要她陪着你一路北上去扶摇宗吗?”徐怀谷点头说:“那是当然。邓纸鸢已经答应我,只要我走到扶摇宗,她就收我做弟子,到时候余芹也能在扶摇宗修行,如此一来就最好不过了。”左丘寻不同意道:“最好不要如此。你走到扶摇宗起码还要两年,可余芹今年已经十五岁了,等到那时就有十七岁了。少年之时青春年华,正是修行的好时间,十七岁才开始修行,实在太晚了。”徐怀谷为难:“那怎么办?难道让余芹一个人过去吗?不行,我绝不放心。”殷子实好心说道:“徐道友若是信得过我,不如在紫霞宗道会之后,让我带着这位余姑娘前去扶摇宗,如何?”徐怀谷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殷子实继续说道:“徐道友已经被邓大长老预收为弟子了,前途一片光明。我殷子实天赋在扶摇宗中尚可,却也没得到过几次邓大长老的指导,所以邓大长老对于徐道友的重视,可见一斑。只希望以后同在一座宗门之后,徐道友能记得我的情分就好了。”人情买卖,殷子实果然有所图,徐怀谷放下了心。

    要是什么都不图,徐怀谷才更加会怀疑。现在把这作为一场交易,他觉得应该可行。

    但徐怀谷还是担心地问道:“殷道友,我今天出剑,算是得罪了那白胡子老头和叶冷,要是让余芹和你们一起回去,他们会不会对她不利?”殷子实拍了拍胸脯保证道:“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其实平日里叶冷也并不是那高傲之辈,只不过在我们五人之中,他的修为最低,所以被那陈长老所逼迫,不得已才闹了这么一出。现在我已经和陈长老撕破脸,他知道我在宗门里的身份,绝对不敢惹怒我。请相信我殷子实说出口的话还是有信誉的,若是实在有什么变故,我就是死,也必然要保全余姑娘的性命。”徐怀谷点点头,还是有点不放心。

    殷子实前半段话他相信不假,可后半段,他绝对不会相信。为了一份人情交易宁愿牺牲自己,这种话徐怀谷不敢信。

    但他也有自己的考虑,就算余芹和自己一路北上,再加上左丘寻,也会有危险,那尚未不知是否来到东扶摇洲寻仇的天河宗就是最大的变数。

    当时虽然斩杀了华杉和魏屹二人,又把他们的本命魂灯打破,但其实他们死亡的地点依旧泄露了出去,只要有大修士耐心寻找,其实还是有蛛丝马迹的。

    尽管这概率已经很小了,但徐怀谷不想赌,哪怕是万分之一。权衡之下,他觉得余芹跟随殷子实先去扶摇宗更好,于是问过了余芹的意见。

    余芹只说自己什么都听他的,这件事就这么尘埃落定。待到紫霞宗道会结束,余芹就和殷子实去扶摇宗,徐怀谷和左丘寻继续北上,徒步去扶摇宗。

    事情安排好之后,几人最后又互相说了几句客气话,殷子实就打算走了。

    毕竟昨晚说好了的,他只在扶摇宗留一晚,第二天就去寻找其余人。此时都已经过了午夜,大约在四更天,徐怀谷让余芹赶紧去睡觉,自己则送殷子实出清风谷。

    路上,两人相谈甚欢。殷子实坏笑着说:“徐道友不仅剑术高,而且艳福不浅。我瞧着之前在酒楼之时,你和柳婉儿两人喝酒,其实是借着商量道会一事偷偷私约,对吧?这回到家里,还有一名漂亮女子时刻惦记着,事事都顺从你。要我说,这日子过得也太滋润了,什么时候我能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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