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口地喝酒,像是苍老了许多岁。

    她走了过去,坐在徐怀谷身边,关心地看向他,说:“我知道你心里痛苦,但你一定得振作起来,这么一直喝下去总不是个事。”徐怀谷摇摇头,怅然说:“婉儿,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是这样的。修行和实力可以凌驾于道德之上,而那些天天把仁义道德说在嘴边的人,才是最不讲理之人。”柳婉儿皱眉,说:“这个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不要对它太失望了,徐怀谷。这只是一个意外,那名九境的老修士确实不是有意为之。”徐怀谷愤怒说:“他不是有意为之,那么樊萱呢?再者,不是有意为之便可以无错?那么这件事到底是谁的责任,天底下的理还能说清吗?”他摇头,道:“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柳婉儿担忧地看着他,似乎徐怀谷有心结在庄野云身上,再这样沉沦下去,心魔就要滋生了。

    她关切地问徐怀谷:“你有事情瞒着我,你到底是怎么了?”徐怀谷愤然说道:“庄野云她曾经找过我,想让我帮她去中土,我答应了。她的本心并不坏,那些我们曾经见到她的所作所为,只是因为她想要活下去,仅此而已。可现在一个只是想要活下去的人,却死了,你明白我的心情吗?”柳婉儿试探着问道:“你是觉得世道不公?”

    “如果一个人仅仅是想要活着,都是一种错误,都有人要拦着她的路的话,那我不喜欢这个世界。”徐怀谷痛苦地别转过脸,落了两行泪,又赶紧拭去,说道:“我是多么希望这样的一个人能好好活着啊!不为别的,只为了她求生的心。可是事已至此,她死了,必须有人付出代价。”柳婉儿担心地问:“你想要干嘛?”徐怀谷猛地把手中的酒壶掷向地面,砸得粉碎。

    他冷冷说道:“我说过,一命偿一命,我要樊萱死!”……紫霞宗群山的一处不知名树林里,有一名白衣女子躺在一棵参天大树的树枝上,晒着太阳,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她已经有好几日都住在这树上了,没办法,下面有紫霞宗的弟子在巡山,严格得很,她想要不被发现,只能躲在树上。

    突然,她抽了抽鼻子,像是嗅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看向树林的一处。

    她的眼睛很美,柳叶细眉下,那是一双浅绿色的眸子。有一名男子从树林的那个方向走了出来,他边走路边仰着头,往树上四处打量着。

    白衣女子看见他,终于来了兴趣,轻声说:“姓姜的,我在这,快点上来!”姜承错转过头,赶紧跳上了那一条粗大的树枝,与白衣女子对坐。

    白衣女子好奇地问他:“还没到我们上次约定的时间,你来找我干嘛?是不是道会输了,找我一起回去?”姜承错神色焦急,说:“白师姐,压根就不是这事儿,是你上次嘱咐我好好关注的那个叫徐怀谷的人,他出事了。”白衣女子脸色一变,严肃起来,问:“什么事,快点告诉我。”姜承错说:“昨天道会的时候,有一轮比试,是梅花宗的庄野云对阵紫霞宗的樊萱。那叫做庄野云的女子自然不敌,但又没有及时认输,而那负责保护道会不出人命的九境老修士也失手了,庄野云便意外死在了樊萱手下。”樊萱的名头,白衣女子自然知晓,而这叫做庄野云的人,她却从未听说,这结果并不意外,只是道会死人一事确实不光彩。

    她赶紧催促姜承错:“你别卖关子,赶紧说,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这在众人心中傲然不可一世,又来历神秘的野修,在白衣女子面前却毫无脾气,继续说:“谁知徐怀谷与那一名死去的女子相识,似乎关系还并不一般。他当即就跑上台,痛声斥骂紫霞宗和樊萱,还说要樊萱偿命。我这寻思着他想让樊萱偿命,紫霞宗还不得先要了他的命,便赶紧告诉白师姐你来了。”白衣女子略皱秀眉,问:“徐怀谷他现在实力如何,当真有本事让樊萱偿命?”姜承错不确定地说:“在这一轮的比试中,他对阵的是金刚宗的曹知春,最后虽然是险胜,但也看得出来他实力不俗。只不过对上樊萱,胜算估计还是不大,更别说要杀她了。白师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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