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一楼或者二楼,把价钱放低点,才会有人算的。”老方士接过瓜子,全部揣进了兜里,执拗地说道:“我这算术,本钱就要十两银子,少一分我也不算。”小葱只好说:“那还请老先生担待些,请不要吵到我家客人了,你去别处吧。”老方士看着小葱,认真地说道:“小姑娘,我见你做人还挺和善的,不妨告诉你一件事。你在这几天之内,也会有一场劫难,你要是信得过老夫,老夫收你十两银子,保管逢凶化吉,渡过劫难。而且此劫一过,你后半辈子有大福可以享受。”小葱微微一笑,说:“老先生怎么见了谁都是这么一副说辞?你刚才说那汉子这几天也要有劫难,恰好我也要有劫难,哪有这么巧的事?我只是个小侍女,没什么钱,十两银子该是我半个月的报酬了。我还得养家糊口,恕我不能给老先生。”老方士轻轻摇头,惋惜地看了她一眼,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另外一个声音,道:“老先生且慢!”房门被轻轻地推开,徐怀谷走出了房间。

    小葱立马带着瓜子站起身来,恭敬地立在徐怀谷的一侧,好奇地看着他。

    徐怀谷拱手对着老方士笑道:“老先生,许久不见,没想到今天竟然还能遇到你,看来你我真是有缘啊。”老方士眯着眼睛好生打量了一会儿,才恍然醒悟过来,说:“原来是你!那天在淅城,就是给你算了命之后,老夫就被那个蛮女人打了!嗐,别提了,真是晦气!”徐怀谷依旧摆着笑脸,说道:“老先生要是不嫌弃,可以进来一叙,在下也想让老先生帮我算一卦。”老方士颇为欣赏地看着他,说:“不错,你这小子还算懂礼貌。既然你都这么请求老夫了,那老夫就给你卜一卦吧,不过银子可不能少一分。”徐怀谷说:“那是自然。”老方士甩了甩袖袍,双手笼在背后,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前方,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往前就要走进徐怀谷的房间里。

    可就在他要单脚跨进去的时候,却猛地一停,随即皱眉问道:“上次那打人的姑娘,没在这里边吧?”徐怀谷摇头说:“不在。”老方士顿时愁眉舒展,脸色又变成了仙风道骨的模样,笑道:“那就好,那我就进去了。”徐怀谷做出虚请的动作,老方士欣然顺着他的手进了房间里,小杏子也进去了,而他则留下来关门。

    小葱在门外边,此时见老方士被徐怀谷好生邀请了进去,一时也搞不清徐怀谷的用意。

    不过她没有多问,就准备蹲下来继续剥瓜子了。徐怀谷赶紧靠近她,悄声急促说道:“还不快进来,我有事和你说。”小葱一听徐怀谷语气焦急,什么也没问,就端起了已经有了半碟瓜子的碟子,连忙走进了房间里。

    她把碟子放好了,就又给几人沏了一壶茶,端上了桌去,侍候在徐怀谷身边。

    隔壁的一间房间里正传来喘气声和拳风的呼呼作响声,老方士好奇地问道:“这隔壁房间里有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奇怪?”徐怀谷递了一杯茶给他,解释道:“这是上次老先生算过命的那个女子,她和我一起同船,正在里面练拳。”老方士脸色猛地变严肃,说道:“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她最近命里犯水,不可过河渡海,怎么又到了这船上来?你们是把老夫的话当做耳旁风吗?”徐怀谷从容地笑道:“老先生的话,我们自然不敢不从。只不过那天你收了她的十两银子,可是说好了有让她能够安稳度过劫难的方法,我就是因为相信老先生,所以才带她来了船上,想必老先生一定有办法保住她的周全。”老方士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说:“老夫说的话,当然会作数。你放心,老夫一定会让她渡过劫难就是了。”徐怀谷说道:“那我就替他先行谢过老先生。只不过这次请老先生进来,可否帮我算一卦呢?”老方士立马伸出手,徐怀谷从身上拿出了一锭银子,放下了他的掌心,老方士这才哈哈一笑,一边把银子收起来,一边不假思索就说道:“我看你的命格,虽说不久后也有一场劫难,但幸好命中有高人相助,不但不会殃及性命,反而会是一件好事,你就不要担心了。”徐怀谷紧锁的眉眼舒展,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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