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日没人居住了。顾三月感到困惑,问:“这人呢?去哪了?”徐松图思索了片刻,皱眉说:“应该是跑了。”顾三月焦急道:“好好的,人怎么跑了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徐松图这才把事情经过缓缓说了出来。

    原来这叫做曹厚的孩子就是那家铁板烧铺子里的孩子。当时在铺子里时,他就不愿二人为他检验资质。

    后来被他父亲硬逼着上山来,几位修士一测,没想到他还真有那么几分修道的天资。

    但那孩子却死活不愿意留在山上,他父亲勃然大怒,又是打又是骂的。

    那手段之狠毒,看得众人都心惊。本来白凉山对于此事也颇为头疼,觉得这孩子既然自己不愿那便算了。

    可是他父亲却非常执拗,硬是把他留了下来。只可惜留得住人留不住心,这不,寻了个机会,还是跑了,至于跑去哪了,鬼才知道。

    顾三月低头一连叹了好几口气。这么冷的天气,若是跑回家也罢,要是流浪在山间,会被冻死的吧?

    就怕他害怕被父亲打而不敢回家,天知道这么小一个孩子,能到哪里去寻找容身之所?

    徐松图语气沉重地说:“我当时就劝过他父亲,叫他少打点孩子,多陪他说说话,可他就是不听。唉,这事儿也没有办法,我们白凉山同样推卸不了责任。要是当初坚决不把他留下,或是编个他没有资质的谎,这事也就不会发生了。”那一名叫做程倚青的孩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此时也直直地看着炉火发愣。

    二人在屋子里休息了片刻,便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离开了。当然,徐松图会回一趟苏昌,和那一名铁板烧铺子老板说清楚此事。

    接下来便是去找那个叫做易微澜的女孩子。对于她,顾三月还是挺放心的。

    毕竟当时看小姑娘那表现,明显是很想要留在白凉山的。只不过她上了山来,她父亲易沉那一家清月斋该如何是好?

    传承了好几百年的老酒坊,就这么关门?实在太可惜了。顾三月跟着徐松图走了一段,顿时一幢奇怪的屋子出现在了她面前。

    为什么说奇怪呢?倒不是说房子的样式奇怪,而是因为这屋子委实太过于显眼,大老远的就能看出它的不寻常。

    它的烟囱正止不住地往外冒烟。从烟囱里飘出来的烟一层接着一层,厚重浓密,堪称浓烟滚滚。

    说是有人在做饭吧,可谁做饭能烧出这么多烟来?大冬天的,该不会是哪一位奇才在屋子里熏腊肉吧?

    顾三月抱着怀疑的心走得更近些,从窗户之外看进去,依旧只能看见满屋的烟。

    光是想想待着这里面,顾三月都觉得要被熏出眼泪来了。他们二人一边用手放在鼻子前扇走烟雾,一边靠近这间屋子。

    但还不等他们前去敲门,那门就从里面被猛地打开了。从打开的门中冲出来的,除了滚滚浓烟之外,还有一名红色衣裳的小姑娘。

    她一边捂着嘴猛烈地咳嗽着,一边冲出了老远,才停下来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顾三月看见她,匆忙之下,下意识地喊了一句:“易微澜!”红衣姑娘这才直起了身子,努力地睁开被烟熏的通红的眼睛,看向顾三月,断断续续地喊道:“别管我!咳咳……里面,里面还有人,快去救她!咳咳……”徐松图闻言,心中一急。

    还来不及细问她,便猛地冲进了那还在冒烟的屋子之中。不多时,他便带着另一名小姑娘从浓烟之中冲了出来。

    顾三月看向易微澜,却见她灰头土脸,脸上被烟熏黑了好几处,头发也被烧焦了不少,这会儿正捂着胸口一个劲儿地咳嗽。

    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徐松图把那屋子里的另一名姑娘救出来之后,脸色铁青,对着易微澜便骂道:“你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烧个炉火,还能把屋子都点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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