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耳朵忽的一痛,却是被重重咬了下。

    “这种时候居然有心思想别的?”青雉的口气似乎有些恼怒,说话间他的手缓缓攀援游移,“小小姐果然很会打击男人啊~是我不够热情吗?”

    不自觉发出一记尖锐的抽气声,我开始颤栗,附着在耳蜗的热意移开,飞快寻过来的舌头把所有剩下半记尖叫堵回去。

    意识被搅得一团混乱,咫尺间的呼吸与心跳都开始加重,一直到我回过神,抗拒时差点又咬伤他的舌头,这个吻方才结束。

    …………

    他撤开几公分距离,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还未完全平复的声音低哑幽喑,“小小姐其实不讨厌我们,不是吗?”

    “是的,不讨厌。”我垂下眼睫,低声回答道,“甚至可以说喜欢。”

    “哪个女人不喜欢呢?更何况还是两位海军大将。”我勾了勾嘴角,自嘲的笑笑,“即使是自我陶醉。”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对一个人一见钟情情深不渝。”

    青雉大将安安静静听着,周身散发出一种极度喜悦的气息,包括一旁的另外那人,即使不动也不言语,那种无声的愉悦却显而易见。

    我在心里叹息,又等了几秒钟,接下去说道,“可是,喜欢又能怎么样呢?”

    “我喜欢叔叔婶婶,喜欢弟弟,喜欢一去不回的母亲。”

    “我喜欢绿意盎然的奥哈拉,喜欢灰色的流星街。”

    “可是故乡毁了,所有亲人都死了。”

    察觉到两个海军大将的呼吸出现凝滞,我慢慢抬高眼睛,近乎残忍的盯着正慢慢往后退表情有点空茫的青雉,“喜欢,又能怎么样呢?”

    “我爱着我的血亲,爱着自己的人生。”

    “我爱得刻入骨髓,最后也还是什么都没有。”

    眼前微微出现恍惚,我眨掉眼眶浮现的热汽,目光偏移到几步开外的另一位大将,黄猿的身上,直直看进他的眼睛,“每一次邂逅都出自天意,春岛花洲遇见中将大人,香波地群岛遇见你,奎达夫号甲板上遇见青雉大将。”

    “我早就不是小孩子,而是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或者几个男人,也没什么,知道我的心意又能如何?”

    “奥哈拉毁于屠魔令,一切早在二十年前就无可挽回。”

    “事到如今,犹如风中残烛的爱意,能代表什么?”

    “除了痛苦与伤害,我们能从彼此身上得到什么?”

    视线缓缓的在面沉如水的黄猿与脸色微微泛白的青雉两人之间反复游移,我抬高眉梢,低声问道,“告诉我答案,两位大将阁下。”

    “相爱又能如何?”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多情死得早。

    亲爱的,二位。

    …………

    “如果只是身体,要彼此取悦,也无所谓,做完之后呢?”我弯了弯眼睛,有些愉悦的看着他们两人神色变得难看起来,“深锁宫殿,万千宠爱?”

    “青雉大将阁下总是说我很会打击男人,很抱歉呢~”笑了笑,动了动手腕,听着仓促的铁锁振动声,我曼声开口,“那是事实,根植在骨血的真实,最是无情流星街。”

    “而那份真实,最初的最初,拜你们所赐。”

    仿佛是被什么无形无质的利器刺进心脏,青雉大将的脸微微扭曲,睁大眼睛,抬高的一手攥住衣襟,铭刻岁月痕迹的眉宇间透出一层痛意。

    我视而不见的微笑,又等了一会儿,象是终于回过神来,打破平静的是黄猿。

    伴随着行进时布料微不可察摩挲,他越过雕塑般站立的青雉,慢吞吞走到近前,俯低身体,把高度放到彼此对视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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