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摔裂的西红柿,并且更有绝坏情况雪上加霜,因为背脊部分导入岩壁冰凉触感的瞬间,他浑身无力,软绵绵的连抬起手指都费力。

    稍微动一下就有尖锐的断口磋磨骨肉,他的血沿着伤口欢快流淌,丝丝缕缕寒意替换体温慢慢的侵蚀心脏。

    好吧好吧~即使看不到也该明白过来了不是吗?他靠住的岩壁居、然、是、一整堵海楼石!

    闷闷咳嗽两声,青雉低低的笑出声,“小小姐没受伤吧?”

    他在她有所察觉之前放开她的手腕,语调平静的说道,“还能动的话,要不要趁着现在看不见亲亲我?”

    那人冷哼一声,下一刻覆在他胸前的温度倏然撤离。

    他的听觉捕捉到斗篷袍角几不可察翻卷的摩挲声,那人带着小摇车很快退到一定距离之外,隔了一会儿淡淡的开口问他,“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顿了顿复又低声说,“你受伤了。”尾音用的是肯定语气。

    “诶~不知道呢~”他镇定自若的回答,连呼吸频率都与往常一般无二,“受了点伤,是英勇保护小小姐的勋章啊~”轻佻的哼笑一声,重复一次刚刚的提议,“亲亲我吧小小姐。”

    …………

    回应他的是那人渐行渐远的足音,每一步都接近无声,速度却非常快,象是不受视觉影响一样,几息之间就消失在某道他见闻色探查中的屏障后方。

    “诶~真是个无情的女人啊——”青雉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嘟囔,与平淡音色不同的是,他在不会被看见的黑暗里露出哀伤神情。

    又等了半晌,确定那人不再回来,才缓缓、缓缓地颓然坐下。

    他早已经没了力气,海楼石制约加上大量失血,若不是身后有岩壁支撑,说不定刚刚就很丢脸的倒下。

    以那人的敏锐怎么可能没有察觉血腥味,可她仍是头也不回远走…说到底,在那人心中他真的是仇敌吧?只怕恨不得他早点死,察觉他负伤不动手,可能是顾忌他的霸气。

    他支开她却不是为了男人面子问题。

    浓到化不开的墨色深处似乎藏了些什么,即使无形无质,青雉的神经末梢却渐渐紧绷,常年征战的直觉不断发出警告。

    不管那人是不是同样发现异样,丢下他离开也好…

    至少,至少他的小小姐会活下来…她那样机敏,又有转换空间的能力,等找到不受海楼石约制的角落,很快就能脱离险境。

    沉沉的叹了口气,青雉笑了笑,转手探入口袋摸索一番带出一颗圆润物件,指尖按住钝钝顶端微微施力。

    眼前攸然亮起,柔和光晕扩散出去,照亮方圆数十米范围。

    这是他随身带着的光贝,不给她的原因,是黑暗环境下光亮反而带来危险,若是藏匿着什么,被看清楚那一方恰恰就是靶子,绝好的攻击目标。

    …………分割线…………

    趁着还算平静的这点间隙,青雉开始环顾周遭。

    环境颇是空旷,看起来仿佛是一处被挖空的山腹,除了他身后那堵岩壁,光贝的照射范围居然很远,远到能看见那人消失的位置,黑黝黝的洞穴入口,深不可测的样子,以他的见闻色竟也无法覆盖,只能再往里十几米范围。

    而除了那人离开的洞口,此地象是被虫蛀风蚀一样,大大小小孔洞分布在山壁上,从头顶到地表,海水淅淅沥沥滴落,数量却不多,倒像是方才那阵海流卷过后残余下来。

    可是…什么也没有,放眼过去看不到任何异常,见闻色也同样捕捉不到生命反应;这地方象个圆鼓鼓的球形筛子,方才海流沿着孔洞漏进来又穿出去,只把裹在里面的人扔下。

    啊啦啦~这么说…应该庆幸掉进来的时候没有卡在某个狭隘隧道里直接被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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