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印,连夜而逃。

    皇长孙殿下,让人把这些交给自己,意味着什么,他一清二楚。

    他这是想利用大秦说书郎,把这些罪证以最快也最直接的方式公之于众,杀人诛心,把这十六家显赫一时的河东贵族,彻底的打落尘埃,钉在人人唾弃的耻辱柱上。

    再无翻身之地!

    比单纯的抄家灭族,更加狠毒百倍!

    而自己……

    经此一事,自己,包括自己背后的张家,将彻底不容许天下权贵之家,成为权贵之中的叛徒败类……

    但他知道,自己逃不了。

    从他接到这份罪证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被强行绑定在了这辆战车上。

    “皇长孙……”

    望着夜空,张良眼神有些复杂难明,原以为始皇帝野心勃勃,现在看来,这位皇长孙陛下,所图更大!他到底想干什么……

    与此同时,位于田庄的印刷作坊,大量的资料,也在飞快印刷。

    这些资料,将在合适的机会,通过驰道,以最快的速度,发行天下,送到遍布大秦各地的大秦说书郎手中,通过那些儒家弟子和墨家学徒之口,宣之于众。

    值得一提的是,在大秦的扶持下,最近这几个月,墨家和儒家发展的很快,尤其是这些深入到民间的墨家学徒,他们生活简朴,身体力行,又精通各种机关之术,在下层百姓之中,很有市场。

    哪怕是不信奉墨家的理念,也愿意跟着学习一门吃饭的本领!

    从人数上,已经隐隐有了超越儒法,成为大秦第一学派的势头。

    就在韩信抵达河东,从郡尉景赋手中,顺利接过河东郡驻军力量的当天,位于上党郡和三川郡的驻军,几乎同时出现了调动,向着河东郡不动声色地靠拢!

    山雨欲来!

    但除了位于核心的几人之外,没人知道,这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动作,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

    哪怕一向以谨慎小心,不愿意太多参与毕通、魏合等人那些小动作的姬伯,也同样没有发觉什么异常。

    这些时日,他都在忙着亲自操持自家老母亲的八十大寿。

    远在各地的族中晚辈,亲朋好友,也已经开始陆续从各地赶回,这些时日,他除了要关系八十大寿当天宴会的准备情况,还要接待这些亲朋好友的拜访。

    还要抽出时间,指点一下,那些跟着长辈而来的后生晚辈们的学问。

    忙得不可开交,又心满意足。

    家族的鼎盛,人丁兴旺的感觉,让他有些沉醉。

    这种感觉,在他的长子姬饶,通过石炭商行管事骚的门路,从咸阳为母亲购来一份世所罕见,通体由琉璃打造的西王母雕像之后,抵达顶点。

    虽然这个身高近乎尺半的西王母雕像,价格不菲,但此宝晶莹剔透,栩栩如生,在阳光之下,竟然有流光溢彩之感。

    足以彰显家族的体面,也定然能让老母亲的寿宴增色不少。

    “请柬可曾有什么疏漏……”

    姬伯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的长子。

    “回阿翁,已经按照您拟定的名单,全部送出,除了邯郸郡的李左车因为外出游历,未曾在家之外,其他所有长者,皆已经表示,届时将亲自前来,为大母祝寿——因事缠身,不能亲自前来的,也将派遣族中嫡系子弟前来……”

    姬伯微微点头,对此十分满意。

    姬家的亲朋故旧大多都在河东郡,李左车之流,乃是自己当年游学邯郸的时候,结交的好友——

    既然不在,那就算了。

    “新来的那位韩郡尉,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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