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双方先后投入兵力,七万余人,匈奴小胜,但东胡先锋部队,后退二十里,与主力汇合……”

    韩信微微点头。

    “将军,时机将至,不世之功,就在眼前。此时出兵,东胡必然后方大乱,我们可一举攻占东胡大部,与匈奴前后夹击,彻底扫平东胡之患……”

    蒯通忍不住心神振奋。

    “到时候,将军必有封侯之赏!”

    韩信默然良久,微微摇头。

    “不可——”

    蒯通眉头紧蹙。

    “将军,天赐不取,必遭其咎……”

    韩信抬头,目光锐利地看向蒯通。

    “东胡乃草原游牧之民,即使东胡被灭,其手下部众也不可能为我所有,而会就势投入匈奴麾下,此举等同于质敌以粮,以先生之智,必不会看不出此举的隐患,为何反而要在此鼓动于我……”

    蒯通闻言,哂然一笑,捋着胡须,看着韩信,冷笑道。

    “将军,飞鸟尽,而良弓藏,狡兔死,而走狗烹——东胡不灭,将军何以封侯,匈奴若不壮大,将军将何以自处?”

    说到这里,蒯通语气幽幽地道。

    “皇长孙谋略过人,其志不在小,如今,安北郡如同利刃,已经插入匈奴腹心,若是冒顿与东胡一战,不能定胜局,则必遭灭顶之灾——若匈奴与东胡具灭,将军将要去哪里获取功劳?唯有匈奴战而胜之,实力大增,对将军而言,才是上上之策。愿将军深思之……”

    蒯通的意思,很简单。

    东胡一定要灭,不然没有封侯的功劳,匈奴必须留下,最好还得强壮一点,你韩信才会有源源不断的功劳。

    说白了,也就是养匪以自重。

    韩信默然不语,半晌才道。

    “此言,先生不必再提,主公对我有知遇之恩,若无主公,信至今,恐怕依然不过一籍籍无名之辈,欲求饱腹而不可得,焉有今日之权势显贵?信不敢有负主公所厚望!”

    “竖子不足与谋,今日你不听我之言,来日恐怕死无葬身之地!”

    蒯通气冲冲地甩袖而起。

    看着蒯通气冲冲离开的背影,韩信默然良久,这才吩咐左右。

    “去给先生送两坛美酒……”

    蒯通是自己的谋士,他全心全意地为自己谋划,自己可以不采取,但不能寒了人心。

    手下部族领命而去。

    韩信这才把目光重新放回到大帐中悬挂的地图上。

    这是一份比东胡王自己用的地图都精细几分的草原地形图,上面清晰地标注着匈奴和东胡开战以来的历次交锋情况,以及兵力的推进路线。

    心中默默地推演着战局。

    “东胡王昏招频出,麾下部众,各怀鬼胎,若没有什么意外,恐怕不出三个月,就要败亡在冒顿之手……”

    想到这里,韩信提起手中的毛笔,在地图上重重地圈出一个圆点。

    然后,放下,手按剑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东胡要灭,匈奴也要灭。

    我韩信不仅要一战封侯,还要一战封神,让世人都知道我淮阴韩信的大名!

    就在他心神激荡间,忽然听到大帐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漠北急报——”

    韩信神色不变,淡淡地道。

    “何事——”

    “据探马回报,冒顿单于后方起火,有一个自号屠余残部的部落,最近在匈奴后方,一连吞并了十几个小部落,如今已经拥兵数千,声势很大……”

    进来的通传的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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