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

    说完,大步而去。

    院子的负责的校尉,看着赵郢怀中的婴儿,张口欲言。

    赵郢脚步顿了顿,终究还是摆了摆手。

    “此事,我自会向陛下言明……”

    ……

    他虽然对褚伯良之流深恶痛绝,恨不得斩尽杀绝,然而心中发狠归心中发狠,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他,终究无法看到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死在自己的面前。

    看不到的,就算了,但真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真的做不得无动于衷。

    回到府上。

    王南见他心情不佳,也没多问,主动接过孩子,吩咐下人去照顾了。而赵郢则回到自己的书房,呆坐了良久。

    “主公——”

    听到门外张良的声音,赵郢才恍然回过神来,眼中渐渐恢复了清明。

    看着捧着公文,迈步而入的张良。

    赵郢忽然开口问道。

    “以杀止杀,以暴治暴,可乎……”

    张良被这个忽如其来的问题给问得一愣,但旋即便神色认真地道。

    “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

    赵郢默然良久。

    “善!”

    赵郢问张良,能不能采用杀戮和暴烈的手段,而制止杀戮和暴烈,张良显然已经知道了今天朝堂上的事情,也知道了褚伯良的下场,故而没有从正面回答,而是借用了《道德经》上的一段话,来委婉地进行了劝谏。

    想要得到天下,不能夸耀杀人的举动。

    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观点,不是不能杀人,而是说你不能以杀人为乐,更不能以杀人为目的,道家贵和而不戒杀。

    恰恰戳中了赵郢的心思。

    今天他从屠刀之下,救回一个婴儿,其实就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在杀戮中迷失了自己。但他又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到底对不对,该不该?

    张良则从得天下的角度,给他了一个非常及时的回答!

    让他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看似按部就班,波澜不惊,其实随着历史节点的临近,心到底还是乱了,甚至已经开始迷信武力,企图通过血腥的镇压来震慑人心了。

    这不正是那些人想要达到的目的吗?

    虽然对方可能也因此牺牲了一些人,但相比较而言,大秦才是最大的损失者,等于是为了一个蚊子咬的脓包,剜下了身上的一块血肉。

    最可怕的还是民心。

    是大秦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

    赵郢肃然而觉。

    不过,他也不至于为先前的决定而耿耿于怀,做了就做了,最关键的还是以后,以及如何改变历史,以及自己的命运。

    念头通达,让他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他看着躬身而立的张良,笑着指了指一旁的桌凳。

    “坐下说话吧——”

    张良闻言,顿时受宠若惊,他习惯了皇长孙对他的不假辞色,忽然间得到这个待遇,竟然心中莫名的有些发酸。

    但旋即,他就意识到自己这种情绪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头。

    赶紧把这种感觉抛至脑后,然后,欠着屁股坐了。

    “今日过来的这么早,可是有什么要事……”

    张良这才想起此来的目的,把手中的公文仔细地放到桌面上,神色严肃地道。

    “主公,有小人暗中作祟,想要栽赃加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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