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到过这兵法。而皇长孙,就这样送给了彭越。

    他拿着兵书,即将离开的时候,终究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低声问了一句。

    “主公,这本兵书,非同小可,可谓集历代兵法之大成,彭越刚刚依附不久,若是……”

    说到这里,他又躬身行了一礼。

    赵郢见状,笑着摇了摇头,打趣道。

    “子房,你着相了啊。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再精妙的兵法,找不到适合它的人,也几乎等同于一堆废纸,更何况……”

    说到这里,赵郢不由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

    “若是我大秦,屹立不倒,日益强盛,彭越之流,安敢背叛?若是我大秦有朝一日,分崩离析,即便是我,也无力挽回,那么,这天下还在乎多一个名叫彭越的反贼吗?”

    张良闻言,不由转过身来,冲着赵郢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真心实意地道。

    “殿下之胸襟格局,如山岳之高峙,如湖海之宽广,非臣所能及——”

    赵郢见状,不由哑然失笑,打趣道。

    “子房,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须溜马的本领了,一部兵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等请陛下亲自过目之后,我就会让人付诸印刷,然后挑选军中精锐,汇聚于咸阳,通习之……”

    张良双手捧着兵书,神色郑重地走了。

    赵郢不由摇了摇头,重新坐下来,拿起刚刚放下的卷宗,这部卷宗上,详细地记载了璋郡数十家豪门大族发家的事迹。

    虽然他有心安抚,但朝廷之患,就在于这些日益膨胀的地方豪族。

    大秦这才开国多少年,这些地方豪族,有的竟然土地就已经在原有的基础上,又扩张了足足上万亩!若是不加以遏止,任由他们这么发展下去,就算是大秦不二世而亡,也迟早要分崩离析。

    而且,赵郢觉得,这个日期不会太迟。

    这才是如今最紧要的事。

    至于那本兵书,他从心里真没当一回事,后世兵书多少?普通人若是想要,甚至可以人手一份,但真能读出其中精髓的又有几人,能学以致用的又有几人?

    说到底,也只是一本兵书罢了。

    但这个道理,在这个视知识为传家宝的时代,他跟张良解释不清,只能通过自己的一些举动,去慢慢的改变这些陈腐的观念。

    事实上,知识的流通与传播,出不了什么大问题,反而是知识的封锁与掌控,才是困扰了中国社会数千年的大患。

    ……

    赵郢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人们对于知识的重视,尤其是在这个时代,这种可以称之为绝密,非师徒父子,甚至就算师徒父子,没有那个资质,经不过考验,也绝不会轻传的兵法。

    无数人,都抱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敬畏。

    刚刚从王老四处回到自己房间的彭越,捧着赵郢让张良亲自送过来的兵书,激动地面色潮红,不能自抑。

    “这部兵书,汲取了当世各大兵家之所长,殿下呕心沥血,数次删易其稿,历时数月,才编撰而成,其中不知道耗费了殿下多少的心血,可谓冠绝当世……”

    张良神色郑重地看着眼前的彭越。

    “你切不可辜负了殿下的一番栽培——”

    彭越重重地点了点头,捧着兵书,近乎指天发誓地道。

    “越必不敢有负于殿下,若有所违,愿天弃之!”

    他出身草莽,哪里有什么看到兵法的途径?

    之所以能在金鸡山立住脚,数次击败官兵围剿,靠的只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天分与嗅觉。

    皇长孙殿下,不嫌弃自己出身卑微,传下这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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