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始皇帝的肯定答复。

    虽然谈兴正浓,但黄石老人毕竟已经年近八十,加上又喝了些酒,天色黑下来不久,就带着许负起身回自己的帐篷休息去了。

    至于阿女,则很自觉地留下来,伺候赵郢休息。

    一夜无话。

    只听得春雨如潮,有野鸟时鸣。

    这一场忽如其来的春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碧空如洗,到处都散发着草木的清香,极目远望,山峦起伏,新绿喜人,如一副活泼灵动的泼墨山水画。

    在阳光的照射下,发着一层七彩的光晕。

    “真是江山如画啊——”

    赵郢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感慨地环顾了四周一眼,便把思绪收回,看向正快步而来的张良。

    “子房,情况怎么样,前方可影响车马通行——”

    “回殿下,道路有些湿滑,尤其是前方转弯处,有一段陡坡,人马过去问题不大,但那些辎重恐怕有些麻烦,一不小心就会出现伤亡……”

    赵郢闻言,不由微微皱眉。

    扭头看了一眼天色,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就再休整一晌,等下午路况好一些了,再行出发……”

    他虽然力气大,但此时情况并不紧急,也没有一个人去搬运辎重的必要。

    不过心中却盘算着,等以后有了机会,一定要把官道修到天下各处。其实,自秦朝统一全国之后,就开始不断的修路,但大多集中在北方。

    除了要抵御匈奴和东胡的时不时的入侵之外,最主要的因素还在于,南方本身的地势特点。多山,多水,地势崎岖难行,给修建官道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别的不说,单单是为了有效地控制在夜郎、滇等地设立的郡县,派了常頾率人修筑的“五尺道”,便不知道耗费了多少民力物力。

    便看常頾开通的这条道路,虽宽仅五尺,但由于沿途山势太险,凿通的难度几乎难以想象。毕竟,当时赵郢尚未发明炸药,常頾只能采用“火焚水激”的原始方法。来开辟山道。

    然而,让他颇为意外的是,天色不到中午,他们就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一支约莫有百人左右的郡兵小队,为首的是一位身穿二五百主盔甲的中年汉子,以及一位郡丞打扮身材清瘦的年轻男子。

    会稽郡来人!

    “末将鞠撩、郡丞陈占见过皇长孙殿下——”

    为首的两个人把缰绳往马背上一扔,非常利索地从马背上跳下来,快步走到赵郢身前,冲着赵郢深施一礼。

    “下官等奉郡守李由,郡尉将闾将军之命,特来迎奉殿下入会稽——”

    说完,从自己怀中拿出自己的印信,双手捧着递了过来。

    锥古大步上前,伸手接过,递给赵郢。

    赵郢并没有去验看这位官员的印信,而是有些意外地打开他递过来的书信,只是简单地扫了一眼上面的笔迹,并笑着上前亲手扶起鞠撩和的身形。

    “鞠将军,陈郡丞不必多礼,有劳两位相迎,一路辛苦了——”

    两人这才直起身子,看着这位传说中的皇长孙。

    身高九尺开外,面容俊朗,英姿勃勃,明明站在那里,整个人就宛若一座不可撼动的小山,却又偏偏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温和之感,带着一股子让人亲近的气场。

    “下官等原本应该昨日就该早早赶到边界迎候殿下的,可是途中遇到了一些突发事故,途径的一处桥梁年久失修,被积水冲毁……”

    说到这里,两人再次躬身请罪。

    “还请殿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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