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不要说尉父,就算是尉缭子这个大父,都忍不住微微有些吃味。

    “央儿,我来接你回家——”

    赵郢目光柔和,面带微笑,伸出大手,牵起尉未央那温润绵软的小手。

    新人上车。

    一旁的女官,很是利索地给尉未央头上披上一层薄薄的纱衣。

    纱衣很宽大,几乎可以罩住整个的礼服,按照《仪礼·士昏礼》的说法,这叫“妇乘车加景乃驱”,本意是替新妇遮挡风尘。后来,逐渐演变成了一种仪式,有点类似后世红盖头的意思。

    没有后世的婚闹。

    整个婚礼虽然标准很高,但并不喧闹,也没有后世热闹喜庆的乐器。

    这也是传统。

    “婚礼不用乐,幽阴之义也。”

    乐,太热闹了,在古人看来,是属于“阳气”的范畴,并不符合新人成婚,阴阳交泰,阴阳平衡的道理。

    从尉府上把人接回来,又到长公子府上,举行完简洁的仪式,一对新人就入了洞房。

    沃盥、同牢、合卺、结发。

    记性好,是真的好用,就连结婚都方便很多,那么多繁复的礼节,他如今早已经驾轻就熟,甚至都不需要礼官的引导……

    尉未央:……

    不由贝齿轻咬,俏生生地白了他一眼。

    那眼波流转,瞧得赵郢都忍不住心神一荡。心中暗叹,这世间竟然真有人能把知性和妩媚这两种特质揉为一体而又相辅相成。

    时至始皇帝二十七年,六月二十七日。

    诸事皆宜。

    大吉!

    没有月色的点缀,但整个天幕都填满了闪烁的星光,斑斓璀璨,宛若银河,窗外,树影摇动,让这个有些燥热的六月都似乎有了一丝凉意。

    赵郢看着神情略有些紧张的尉未央,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丝笑意。

    “娘子,夜色已深,我们还是安歇吧……”

    尉未央小脸红扑扑的,宛若染霞。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醒了过来。

    乍做新妇,尉未央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羞赧,下意识地扯了扯一旁凌乱的锦色薄被,掩盖住曲线婀娜的身姿。

    赵郢忍不住呵呵一笑,也不去逗她,径直起身,穿上袍服,这才回身,冲着正眉头轻蹙,准备起身的尉未央道。

    “你身子不适,其实不用这么早起来……”

    赵郢并不是说笑,他是习惯了早起,每日都要晨练晨读,然后才去皇宫,去陪着始皇帝和郑皇后练习太极拳。

    尉未央闻言,不由俏脸一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还不是都怪你……”

    那一丝妩媚的风情,瞧得赵郢险些折身回去,再荒唐一回。

    赵郢说是这么说,赵郢这个当丈夫的都起床了,尉未央这个初为人妇的,那好意思继续睡懒觉?好在她练习太极拳时日一久,身体素质早已经远超常人。

    事实上,她虽然不曾像王南和李姝一般,专门修炼过战阵厮杀之道,但若是单论身体素质,她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成为赵郢几位妻妾的魁首。

    见尉未央已经起来了,而且身体状况良好。

    赵郢也不矫情,当即带着,尉未央前去拜见公婆,以及王南这个大妇。

    然后,又在早已经赶到的朝廷礼官引导下,祭拜祖庙,宣告家中迎娶新妇的大事,整个婚礼,才算是正式结束。

    “殿下,陛下说,您今日刚刚新婚燕尔,可在家休息几日,就不必再急着去宫中处理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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