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德公主生母是胡皇后,因为胡皇后被废,先帝驾崩后,很不受待见,正统八年已然薨逝。

    “石璟,他是朕的姐夫,他不好好侍奉顺德姐姐的陵寝,跟你搬弄是非干什么啊?”

    朱祁钰的目标,就是公主府!

    公主是骨肉,驸马可就不是了。

    这些吃闲饭的废物,又不跟他一条心,心向太上皇,索性拔起萝卜带起泥,一勺烩了!

    焦敬知道自己咬对人了!

    “陛下,都是石璟撺掇的微臣,他说冯公公没有枕边人,撺掇微臣献女,好巴结冯公公!”

    焦敬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庆都仙逝后,微臣在这京中没有靠山,空有驸马的名头,却没有实质官职,是以想着在宫中抱一条大腿,安安稳稳的度过晚年!”

    大明驸马过得确实不太好,但不包括这个焦敬,他姬妾上百人,庆都尚在时,便总来宫中哭诉,奈何她母妃与张太皇太后不睦,并没得到庇护。

    而且,焦敬善于巴结,总弄些好玩意哄得宣宗皇帝开心,宣宗皇帝好玩,就吃这套,所以不管他的妹妹死活。

    朱祁钰怀疑,庆都公主,就是被驸马焦敬气死的。

    “来人,把石璟宣来,他家人也都去乾清宫门外跪着。”朱祁钰目光闪烁。

    焦敬立刻收敛了眼泪,道:“启禀陛下,李铭、王谊也有份!”

    真是个聪明人啊。

    难怪先帝、太上皇都喜欢他,也糊弄朕这么多年,聪明,好,咬得好。

    李铭是清河公主驸马,王谊是真定公主驸马。

    清河公主和真定公主,都是仁宗皇帝的女儿,前者宣德八年薨逝,后者景泰元年薨逝。

    “皇家的女儿,怎么如此都不长寿?”

    朱祁钰陡然发怒:“朕的姑姑们、姐姐们,怎么都活不过四十岁!为什么?”

    “来人,都宣来!宣来!”

    “天家的女儿都死了,他们还活着干什么?为什么不去地下侍奉公主!”

    “天家选他们当驸马是干什么的?就是侍奉公主的!”

    “连个公主都侍奉不好,活着有什么用!”

    “统统宣来,全家都给朕宣来!”

    “朕一个个问问他们,为什么侍奉不好公主?为什么要勾连内官?他们要干什么?造反吗!”

    焦敬瑟瑟发抖。

    皇帝是嫌弃他们吃干饭了,所以想把他们踢得远远的。

    皇帝怎么能这么无情呢?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亲戚啊!

    “焦敬,你说,天家选你做驸马,是干什么的?”朱祁钰眼里寒光闪烁。

    当个驸马,享受荣华富贵,却不能为朝堂卖力,不能为朕效忠,不能为天下百姓谋福,留着你们干什么?

    吸大明的血吗?让大明灭亡吗?

    “回陛下的话,小心侍奉公主……”

    焦敬话没说完,朱祁钰冷冰冰打断:“可公主为什么都死了?”

    “是天不假年……”

    “放屁!明明是尔等没侍奉好!”

    朱祁钰厉喝:“天家血脉,是天底下最尊贵的,朕的姑姑们,为什么都没活多大岁数?反而你们,却都活着,为什么?”

    焦敬明白了,皇帝要用这个借口,直接送他们去死!

    皇帝无情啊!

    这时,驸马李铭、王谊、石璟,到达乾清宫门口,听到皇帝的咆哮声,惊恐地走进勤政殿,请安。

    “朕问你们,你们为什么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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