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啊,如何处置朝政?

    朱祁钰拒绝了,让国子监举荐岁数大的监生,让他们入军机处,做些搬送奏章、查找奏章的苦活。

    贴黄,可不是他们能做的,每一个负责贴黄的进士,都是朱祁钰精心挑选过的,其他人,只是负责打下手。

    军机处忙,司礼监更忙。

    司礼监被反复清理后,所剩人员不足原有三成,却要负担全部奏章的批红工作,忙到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朱祁钰只能让侍讲学士,去内书堂教导太监。

    填补司礼监人才。

    “今年虽有科举,可再开一恩科,广收人才。”朱祁钰下定决心,太缺人才了。

    “皇爷,董公公求见。”趁着朱祁钰休息的间隙,冯孝小声禀报。

    “这茶不错,谁泡的?”朱祁钰放下茶碗。

    “回皇爷,是奴婢泡的茶。”林钰跪在地上。

    朱祁钰点点头:“再给朕泡一壶,让董赐进来。”

    林钰应了一声,便没了声音。

    经历了人情冷暖之后,她人变得十分沉默,不再像以前那般,羡慕嫉妒恨都写在脸上,喜怒形于色。

    董赐挑开帘子,进来跪在地上行礼。

    “皇家商行做的不错,再接再厉。”

    朱祁钰让他起来:“朕宣你来,有两件事交代你,其一,是想把纺织厂,开到河套去;其二,是要赶制一批棉衣,给边军穿。”

    “奴婢不敢受皇爷夸赞,此皆是皇爷庇护之功!”

    董赐恭恭敬敬的磕头:“皇爷,这河套恐怕不适合开纺织厂。”

    “怎么说?”

    董赐道:“请您听奴婢慢慢说。”

    “这纺织有南松江,北潞安,衣天下的说法。”

    “而这棉纺织,更有楚中的江花,山东的北花,余姚的浙花富有美名,民间都喜欢买这边的品牌货。”

    “奴婢这纺织厂,刚开办的时候,根本没办法纺织。”

    “奴婢请了些南方的织工,她们说北方天气干燥,棉线易折。”

    “幸好有手巧的织工,想出个法子,挖地窖,利用地窖中的湿气,进行棉纺织,才有了今天的工厂。”

    “奴婢虽然没去河套,但也知道河套气候恶劣,怕是很难进行纺织的。”

    “皇爷,您可能并不清楚,丝纺、棉纺,皆不是普通百姓人家能负担得起的!”

    “就说京中百姓,一年到头也就换一套衣服,这还是家境不错的,若是穷困些的,可能几年都不换衣服。”

    “河套穷困,如何买得起昂贵的棉织品?”

    董赐实话实说。

    西北穷困,是朝野共识。

    新收复的河套,恐怕比西北还要穷困一些。

    “你说的对!”

    “河套穷困啊,确实买不起好衣服。”

    朱祁钰喃喃自语:“总不能朕给他们花钱买吧?天下人不患寡而患不均,给河套人买了,其他省份的人,发不发钱?”

    “都是汉人,怎能厚此薄彼呢?”

    “对了,毛纺织如何?河套半耕半牧,盛产羊毛,完全可以发展毛纺嘛!”

    朱祁钰灵光一现,毛衣呀,又保暖价格又低廉。

    还能让河套百姓营收。

    若行得通,辽东、西北,毗邻草原之地,都可以发展毛纺织啊!

    董赐满脸懵:“皇爷说的是毛毡吗?”

    “用羊毛编织的衣服。”朱祁钰比划。

    羊毛还能制成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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