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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了一个晚上。

    京师解禁,龚辉就跑到会馆里。

    会馆刚营业。

    龚辉就找自己老相好的。

    京中会馆可不是谁都接待的,小厮会问明身份,根据身份不同,放在不同的圈层里,先掏银子打茶围,吟诗作对,只有得到姑娘青睐,才能入幕。

    到姑娘门口,和姑娘对诗对琴,得到姑娘欢心,才能隔着屏风相见。

    古人的青.楼,讲的是一个雅,讲的是一个欲求不得。

    可不是随便就胡来的。

    龚辉仗着东厂指挥使的威势,会馆又是隶属于东厂的,才和一个没落花魁相好。

    这花魁叫张来儿。

    她年少怀春,艳羡才子佳人。

    奈何她诗才一般,却琴艺无双,靠一手琴艺大杀四方。

    当时她还在秦淮河上。

    想听她弹琴的人,能从南直隶排到北直隶。

    她是秦淮河上第一花魁。

    大好年华,她错投家门,和一个举人坠入爱河,她自掏腰包赎身,结果并不狗血。

    而是两年后这个举人病逝,婚后两年,她和举子还算恩爱。

    只是没有孩子,丈夫死后,被夫家族人欺辱,她无奈只能将自己卖身入青.楼。

    但韶华不再,秦淮河上的花魁恨不得一天换一个,竞争十分激烈。

    她只能北上京师,苦练琴艺。

    凭借琴艺,再次在京师崭露头角。

    年少相信爱情,婚后却都是鸡毛蒜皮,消磨了爱情后,人只会变得苍老。

    她在京师成名后,不爱才子,爱富商。

    过了两年,她又把自己嫁给富商。

    命运再次跟她开个玩笑,婚后第二年,富商回家的路上,被劫匪杀死,她再次守寡。

    她受了很多苦,又把自己卖进了青.楼。

    而随着京师愈发繁华,她两次奔嫁,导致人财两空,琴艺荒废,再无捡起来的可能,只能做起了妈妈。

    但她实在命苦。

    京师青.楼被整改,改为三家会馆。

    她仍是妈妈。

    但为了站稳脚跟,只能给这个一身恶臭、不懂诗词歌赋的龚辉这样的粗人做姘头。

    “大人,您太急了。”张来儿眼中充满厌恶,但还是迎合。

    龚辉像条疯狗一样,急切开始,匆匆结束。

    然后喘着粗气:“对了,那个田先生来没来?”

    “田先生?江浙口音的那个?”张来儿翻身起来。

    龚辉点了点头,眼里充满了贪婪。

    “大早晨的来什么来呀?”

    “皇爷有旨,谁敢不从呀。”

    “您是东厂的差爷,这还要问奴家?”

    张来儿穿上衣服。你

    龚辉还想要,张来儿挣开他:“今天不行了,昨天会馆没营业,少赚了很多银子,老板不开心了,营业之前,把妈妈们都叫过去,训斥了一顿。”

    “银子,银子,就知道银子!”

    龚辉很不爽:“要银子,老子多的是!”

    “那是,您是东厂指挥使,厂公不在,您就是最大的官儿,整个会馆的银子,还不是您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呃!”

    龚辉忽然翻身跳下来,抓住张来儿的脖子:“你说什么?”

    张来儿满脸无辜:“大人,饶、饶命……”

    龚辉才松开她的脖子,目光凶厉。

    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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