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原材料距离优势,做出供应全国40%的毛衣。

    这些年于谦很少参与朝政,现在才知,低估了甘肃人的智慧。

    回京后,他把情况汇报给皇帝。

    朱祁钰都吃一惊:“朕也不知道,照您看甘肃是富起来了?”

    “日子好过不少啊,老臣仍记得第一次去甘肃时,那地方穷的呀,衣服破得呀,没法看。”

    于谦叹息:“二十多年了,甘肃人终于过上好日子了。”

    “中枢建设西域的物资,都要经过甘肃转运,这就肥了甘肃,当地小市民,都是去接这些活儿的。”

    “西域建设几年,甘肃就会繁荣几年。”

    繁荣几年后,厂子会留在甘肃,给甘肃打下了工业基础,甘肃未来不可限量。

    说了些甘肃人的生活。

    朱祁钰脸上带着笑:“百姓过得好,才不会造反,没看这几年,天下各地造反的人变少了吗?”

    “不能只让朝廷富,权贵富,也得让百姓跟着富,藏富于民,藏富于天下,才是朕要做的事。”

    “郡王,朕打算进一步解绑大明,鼓励手工业、小商贩的发展,进一步免税,这些才是真正受益于黎民百姓的事。”

    于谦却摇摇头:“陛下呀,现在就很好了,中枢只负责矫正大方向,不随便插手地方,就很好了。”

    “百姓怕的不是走错路,而是怕官府瞎指挥。”

    “中枢决策是好的,可地方执行人是什么素质?他们能把好政策真正落实吗?”

    “老臣看是不能的。”

    “这个冬天,供应西域的粮食,都有人敢伸手,朕看这吏治,还要整顿。”

    于谦着实生气。

    开春后,运送到西域的粮食,有生虫子的米,摆明了有人动手脚了。

    这可是救命粮啊,是支撑前线战争的粮食啊。

    朱祁钰脸色阴沉起来:“朕说了一万遍了,都察院、监察司都是吃屎吗?”

    “让李实、钱溥滚过来!”

    于谦还在添火:“军纪司也不咋地,西域的军粮也不对劲,若非老臣看到了,指不定被谁糊弄呢!”

    朱祁钰面露凶狠:“朕几年不杀人,忘了朕是什么皇帝了吗?”

    很快,白发苍苍的李实和钱溥进来。

    看见皇帝脸色不虞,心头咯噔一下,跪伏在地:“拜见陛下。”

    朱祁钰不吭声。

    过了半晌,朱祁钰才幽幽道:“你们眼中还有朕啊?”

    “陛下,此言是何意啊?”李实没明白,皇帝这邪火哪来的?

    旋即看到端坐的于谦,立刻明白是粮食调包的问题。

    “陛下,此事真不怪都察院,去年就有御史禀报的,当时中枢为了加快支援西域速度,压住了御史的谏言。”李实表示自己很清白。

    钱溥也立刻道:“监察司也有禀报的。”

    “那是朕的不对了?”朱祁钰又往门口看了一眼:“陈文呢?”

    冯孝翻个白眼,您没说宣陈文啊。

    立刻打发人去宣。

    陈文进来,看见李实和钱溥跪着,心里纳闷。

    “你这天官做得很舒服啊?”

    一听这话,陈文就知道是陈米调包的问题,立刻磕头道:“陛下,邢郡王上疏后,吏部就派清吏司的人下去查了,涉事人员已经抓捕了。”

    “剥皮!”

    朱祁钰陡然爆喝:“全家剥皮!”

    “前线的事也敢耽误?九族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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