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狗屁的话,记住了,你有绝对权柄,所有人都是忠臣,你没有,就都是乱臣贼子。”

    “不要看人,看他们做的事,对你、对大明有没有利处,有,他们就是忠臣,没有,就该杀!”

    朱祁钰继续拿起奏疏,忽然抬起头来:“这天下事,都在奏疏里,你不看,就什么都不知道。”

    朱见淇没学过人心险恶,因为后宫环境很祥和,弟弟们也没和他抢过太子之位,没给他绝对压力,所以他就是一朵温室花朵,喜欢把事情往好处想。

    同时,又带着纨绔的必然习性,做事凭心,因为项忠没有绝对尊重他,他就厌恶项忠;韩雍装假,给他三分薄面,他就喜欢死了韩雍。

    再看看年富的死,他并没有太多悲伤。

    因为这些老臣,见过他最不堪的一面,他希望这些老臣快点死,这样他就能做神圣无上的皇太子了。

    朱祁钰看在眼里,并未点破。

    他没把太子教得过于极端,因为等太子继位的时候,大明要进入和平发展期,他要在生命尽头,给大明疆域画上一个句号,然后进入发展期。

    所以,一个宽仁的继任者,更适合未来的大明,从他之后,大明不需要一个强权君主,只需要继承家业,做个守成之主就够了。

    至于性情是否凉薄,他死后也看不到了,随他吧。

    “看看这个。”

    冯孝代传,太子先看,依次去看。

    朱见淇微微凝眉:“这乌斯贜喇嘛也太贪心了吧?刚刚归附,就要求建造一百座喇嘛庙?嘴上答应不将黄教列为国教,实际行动却很诚实。”

    “老二,你怎么看?”朱祁钰看向朱见淞。

    “儿臣觉得可以答应。”

    朱见淞笑道:“乌斯贜刚刚归附,大明要给他们归属感,也是一个承诺,他们肯将臓区放开,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

    “喇嘛待之以诚,咱们自然也要待之以诚。”

    “给他们一些甜头。”

    朱祁钰看向老四,老四同意老二的话。

    “老二说的没错,要待之以诚。”

    朱祁钰笑问:“可你想过没有,这次中枢答应了一百座,明年会不会要一千座呢?”

    “再说了,若朕建了喇嘛庙,那么清真寺要不要建?道观要不要建?佛寺要不要建?还有教堂,需不需要建呢?”

    朱见淞皱眉:“可若不答应,乌斯贜刚刚归附,估计会有反复,而且中枢已经决定建中华江了,明年就会有第一批勘测队上去,他们会不会使绊子?”

    “老二,你想的太复杂了。”

    “处置朝政,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朱祁钰笑道:“中枢定的政策好不好,其实无所谓的,又没人反对,好不好,都是中枢自己说了算的。”

    “吹嘘好,那就是千古盛事,谁来反驳呀?老百姓有意见,也得忍着。”

    “朕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乌斯贜不是真心归附的,而是被韩雍吓怕了。”

    “你们看到的奏疏,是假的。”

    朱祁钰使个眼色,让冯孝把厂卫的监视情报送过来。

    “你们真以为那些喇嘛是什么圣人?肯将万里河山拱手相让?”

    “那是杀出来的!”

    “为什么韩雍刚走,就有戍边军官叫苦连天呢?”

    “为什么韩雍刚走,中枢就有人谏言要把韩雍调回去呢?”

    “为什么韩雍刚走,乌斯贜的喇嘛就敢跟中枢讨价还价了呢?”

    朱祁钰站起来:“因为韩雍杀得太狠了,把他们杀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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