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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何苦急得赶紧按着他手道:“你小心小心,我昨夜可是画了好久才画出来的。你知道我画技拙劣,画一幅画就要了我半条小命。你就可怜则个,别让我再画了,行不?”

    申无谓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赏面咧嘴勉强笑了一笑,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不过,好在他终于将纸团还给了宁何苦,宁何苦又随手将纸团给了一脸懵圈的小少爷。

    他苦笑着嘱咐其:“好险!拿好了。”

    被心中生了杀意的申无谓揉捏过后的纸团,展开后,除了皱巴巴,还是皱巴巴,只依稀看到一个五官扭曲变形的人脸。

    小少爷只得将其平铺于案几上,又拿了一个镇纸在上面细细辗了好几遍,才终于看了个大概。

    为防自己有所疏漏,他又叫林管家一起认,两人来来回回地细看了半日,一致认为,同荆楚天来往的人中,绝对没有这个人。

    而且在他们周围,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这张面孔。

    宁何苦也不气馁,想了想道:“也罢,后来他连你父亲都不敢见,就更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了,还是把你写的那张纸再给我看看。”

    随后,他们便指着纸上的人,逐一排除,到最后也没发现有一个半个的可疑之人。

    两个时辰过去了,甭说狂躁的申无谓了,就连一直镇定的小少爷,脸上也渐渐浮现出悲观沮丧的表情。

    宁何苦却仍旧在对着那张纸苦思冥想。

    乍然间,他灵台清明,用手指点在一串人名上,问:“这三个人是谁?”

    这三个人,方才林管家已经同宁何苦一起核实过,并一一排除了嫌疑。

    此时,宁何苦再问起,他略有点惊讶,但还是如实道:“这是惠仁堂制药的三个伙计啊!因为惠仁堂同珍宝阁是连在一起的,东家每每去到珍宝阁的后院,便会由后门走出去,到隔壁的惠仁堂后院去,看看那三个伙计制药,再同他们随便地聊上几句。”

    宁何苦面色沉重,若有所思道:“听上去很是合情合理,可我却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