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吃了。”

    李琬琰被气笑了,“本姑娘的那可是猎狐网,不是什么打渔的破渔网。这样被你一使,上面全是鱼腥味,我以后还怎么贴身收藏呢?你要用,怎么不用你自己的呢?自私鬼!”

    “………………”

    宁何苦垂死挣扎:“可这张网,不就是我那张吗?”

    “你送给我了,它就是我的,同你有半个铜钱的关系吗?”

    “可你不是也曾经用它来网过鱼吗?”宁何苦不知死活的继续反驳,据理力争。

    “我自己的网,我乐意怎么用都行!但你——绝不行。”

    “………………”

    宁何苦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家伙,李姑娘这故意难为人的思路,以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明目张胆的蛮横跋扈,就是再多出三个宁何苦出来,也是无法斗赢她的。

    对了,你还一点都不能说她不讲道理。

    她的话看似强词夺理,但却又是句句在理,噎得宁何苦只有干瞪眼的份。

    好男不跟女斗,这句话原来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不是不跟人家斗,而是女人一旦开始不讲道理的话,你根本没法同她讲上一星半点的道理。

    压根就斗不过。

    所以才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宁何苦只得自认倒霉,还不能得罪人,便油嘴滑舌的撒娇卖萌陪不是,“是我错,全都是我的错,在下认打认罚就是,姑娘莫要气坏了身子。您若气坏了身子,就没人照顾在下了。别生气了,行不?”

    李琬琰看着他毫无诚意的道歉,回敬了一个白眼,一本正经道:“想要我不生气的话,简单,由此刻起,慈悲剑上的剑穗不许再取下来了,然后你就做我的护卫,护我左右,陪着我找药去。”

    宁何苦:“……”绕了这么一大圈,原来搁这儿等着我呢。

    哎!李姑娘终究还是那个人心诡谲的李姑娘,可自己却已不再是昔日那个洒脱不羁仗剑天涯,说走就走的自由身了。

    携手同行,护她左右,那自然是万万不能的。

    前路漫漫,恶煞凶险,自己又是戴罪之身,又怎能连累于她呢?

    更不能将她也置于这凶险之境地。

    这半旬的山中岁月,有她相陪,经历这世间最最平凡却又是最最美好的人间烟火,已然是上天的恩赐了。

    是时候该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