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也差不了多少。”

    申无谓听得入神,“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一处悬崖绝壁之上,都能建起一座桃花源,人真的是无所不能啊!”

    宁何苦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夏日炎炎的傍晚,一家人坐在院中纳凉,墙角的栀子花静静绽放,洁白饱满,馨香四溢。

    他坐在小板凳上,将整个上半身都靠在身侧的母亲双腿上,听她讲她的家乡,讲她的悬崖村,讲那仿佛永远也讲不完的,悬崖村上的亲人乡邻,以及风土人情。

    而那时,父亲便总是默默坐在一旁,脸上永远挂着笑容,疼爱又宠溺地望着自己的妻儿。

    “那时,我母亲还未满三岁,她的父亲,也就是我外翁便在家中屋梁上挂上一根粗绳,开始训练我母亲的攀爬能力。到了后来,索性直接在村外的树林间绑上绳索,让我母亲由这棵树荡到另一棵树上,再由另一棵荡到下一棵去……

    总之,我外翁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让我母亲变得身轻如燕,手中只要有一条绳索在,那怕面前是悬崖绝壁,万丈高楼,也能纵身自如飞荡过去。”

    “那你母亲岂不是像极了,今日那些追我们的猴子,在林间荡来荡去,飞来飞去……”申无谓实在忍不住了便低声吐槽。

    其实他挺想用一些比较粗糙的词语,但毕竟事关一位长辈,还是宁何苦的母亲,自然便不敢太过放肆,还颇为斟酌了一番用词。

    “是的,我外翁说过,我母亲必须要练得跟猴子一样,在此之前,他绝不允许我母亲离开悬崖村一步。”宁何苦居然同意了申无谓的观点。

    申无谓:“……你外翁是有多喜欢猴子?”

    申无谓这关注点,让宁何苦是哭笑不得,“我外翁不是喜欢猴子,那是因为,时过境迁,村中渐渐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愿再终日被困于悬崖村上,总想着要攀藤下山,出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而我外翁曾数次目睹,有人在攀爬藤条下崖之时,一不小心,便从几十丈高的峭壁之上摔了下去,命丧悬崖之底。”

    “原来如此!”申无谓终于懂了宁何苦外翁独爱“猴子”的良苦用心。

    “所以后来,你母亲便以此练就了一身飞檐走壁,出神入化的绝世轻功,然后便轻轻松松下了悬崖村,一出村便碰上了你的父亲,一个是闯荡江湖的青年俊杰,另一个是纯真无瑕的山外飞仙,两个人自是一见钟情,便成就了一段良缘佳话,最终才有了你这个小子。我说得对吧?”

    申无谓的话题常常中途拐弯,关注重点也变幻莫测,令人猝不及防,宁何苦再次哭笑不得,好难才板了脸色,“那又是另外的故事了,现在可是在讲我母亲会轻功这件事,别偏题。”

    申无谓:“……”

    下一刻,他显得无比委屈,“这难道不是同一件事情吗?都是关于你母亲的。”

    宁何苦肘了他一下,“你不想听的话,就好好睡觉。”

    “我听我听,”申无谓秒怂,“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宁何苦板了俊脸继续,“后来,在我母亲十六岁之时,外翁才允许她攀藤下山去。可我母亲下了山后,并没有像其他族人一般,去逛外面的花花世界,而是在山下找了一大片更加广阔的森林,在林中勤练轻功腾挪之技,还同一个采药的老伯伯,学会了认各种草药的本领。

    再后来,她每次出村,都会“飞”遍好几个山头,寻找一些珍稀药材,再拿到集市上去售买,换回一些悬崖村上缺少的事物。”

    “你母亲有远见,有抱负,不仅练就了一身绝世轻功,还赚了不少银钱吧?厉害,了不起!”

    申无谓发自内心地敬佩,却让宁何苦再再次哭笑不得,忍不住回呛,“你还知道赚钱,请问你喜欢过银钱吗?”

    “我……”申无谓被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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