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李琬琰微微好奇,他二人究竟会设下什么了不起的诱饵圈套,便一直侧耳倾听。

    当听完申无谓完美无缺的计划后,她实在是再难以保持日常矜持端庄之态,指着宁何苦抿嘴忍笑,“你要让他藏在岩洞下,学大鲵的鸣叫声,也就是婴儿的哭声引那毒煞出来,对吗?那烦请他能不能先哭上两声,让我听听看,像还是不像?”

    宁何苦:“……”

    申无谓最是讨厌别人质疑自己的计划了,便狠狠白了李琬琰一眼,“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不就是奶娃娃的哭声吗?谁小时候没哭过似的,是难不到咱家小苦的,对吧?苦!”

    宁何苦抚额呻吟,“老无,我从小就是个不爱哭闹的乖娃娃,你实在是难为我了……”

    “难不成你要我来哭不成吗?我哭起来就像鬼哭狼嚎一般,毒煞他能上当吗?”申无谓倒是很有自知之明,逗得李姑娘笑得花枝乱颤。

    宁何苦的目光则依次扫过青松翠柏,将希望寄托在他二人身上。沉默寡言的翠柏立时摇手,“我,不行。”

    “我更加不行!”青松跟着接。

    宁何苦:“……”也是,他二人如此这般牛高马大,想来那哭起来的声音也好不到哪儿去的,哎哎!老无真是会作践人啊!

    他苦着脸,刚想说没法子了,只能是勉为其难的尽力一试之时,便耳听到李琬琰的柔丽讥讽之声:“你要他一个大男人假装婴儿的哭声,他哭得出来才奇呢?真真是好笑,我还以为是什么绝妙无双的计划呢……哎!看不下去了,还是让我来吧!”

    青松翠柏怔在原地。

    宁何苦申无谓也怔在原地。

    李琬琰一句话的意思,前后反差的有点大,申无谓前一秒因为受到讥讽,正要激愤反唇相讥之时,下一秒就又收到了另一层意思,立时心花怒放,喜笑颜开,连声道:“好好好!如此甚好,就更加万无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