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劫后余生,如释重负之笑,也是这十年来,第一次打心底里笑出来的灿烂夺目之笑。

    至此,温和礼所有的问题都得到了完整的解答,原本应该心满意足才是。

    可是,他却睁大一双眼睛,犹自心有余悸,不敢安然入睡。

    没有安然入睡之人,还有宁何苦,他心中尚有一点点疑问,有待证实。

    见秦春岭精神尚好,他语音和煦,轻声再问,“秦大哥,这十来年,你是如何捱下来的,是一直都在山中各处奔走,寻找大鲵的踪迹吗?”

    秦春岭微微点头,“对,一直如此。这十年来,我每去一处地方,三个月内就必须回到虎牙屿向毒煞报道。同时,也向他讨取解药。”

    “什么?你吃了毒煞的毒药,怎么不早说。”申无谓翻身而起,迅速将手搭在了秦春岭的脉搏之上,又察看了他的舌苔,还听了听前胸后背,继而眉头松懈下来,“不碍事,有我老怪在,毒煞的毒就是个屁,回头我开一剂药方给你,包管你饮了后再放几个屁,你体内的毒也就解完了。”

    秦春岭:“……”

    在场众人:“……”

    申无谓浓眉高挑,小火苗窜起来,“你们居然不信!”

    “……”

    申无谓的瞳孔逐渐放大中,宁何苦连忙贴心地打圆场,“他们不是不信你的医术,而是对你的言语有点那个,那个不习惯罢了。呵呵!”

    申无谓扫了一眼保持沉默又有点无所适从的众人,这才熄了小火苗,变了腔调,“说起来还是你小子细心,想到毒煞会用毒药来控制于他。”

    宁何苦应付的笑了笑,继续问秦春岭,“那毒煞不仅用毒药控制了你,是不是还威胁你,说也给素娘服下了同样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