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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想到,宁何苦不只看懂了他,还能静静地等他一下午。

    但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轻轻一笑,反问道:“那客官等了我一下午,不会只是为了来证明你的猜测是否准确的吧?”

    “……”宁何苦心中狂赞:好机灵的后生。下一刻便郑重其事道:“自然不是,我来找你,是有两件事想问一问你。”

    “哦!”阿海淡淡应了一声,一副“这才对了”的表情,继而伸出粗糙修长的右手,摊开在宁何苦的眼前。

    宁何苦有点懵逼,“……这是何意?”

    阿海显然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甚感意外,细长眉跳了几跳,语气不悦,“银钱啊!通常你们找人打听一些消息,不都很会为人处事,喜欢往人手中塞银钱什么的吗?再说了,我总不能白白告诉你吧……”

    阿海轻描淡写的说完,宁何苦窒了窒,随即又诚意十足的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黑暗中,阿海也窒了一窒,继而将手伸得更前了一些,“别想当然的你以为什么,这个世道从来就没有‘我以为’这个东西。按规矩办事,大家平安无事,相得益彰。”

    宁何苦看着眼前那双粗糙暗黑的大手,耳听着他颇有境界的言词,深以为然的笑了笑,配合的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来放在他手中,紧接着又摸出了一锭。

    爱财如命的宁何苦居然会如此大方,他随手摸出来的两锭可都是元宝银,足有一百两之多呢。沉淀淀的压得阿海的手都抖了一抖。他瞅着手中那明晃晃的白银,眼中阴晴不定,情绪万千,但宁何苦却瞧得清楚,那眼中,分明没有一丝丝的贪婪惊喜之情。

    最终,阿海坦然的将元宝银收好,不卑不亢履行契约精神,“公子要问什么,尽管问就是。”

    宁何苦便不再废话,拣重要的问:“旁边那间,像是关门大吉了,但却又没有关门大吉,这是怎么一回事?”

    “简单!老板有钱任性,想开就开,想关就关。”阿海爽快答。

    宁何苦想了一下,“有钱到什么程度?”

    阿海的唇角又挂起一抹讥讽之色,“他再有钱,也有钱不过我的东家。”

    “……?”

    宁何苦干干地咽了一下,还是忍住了随嘴问他东家是谁的冲动。最终,也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那你这几日有没有看见,他店里来过什么特别的病人,又或是客户没有?”

    阿海继续讥讽之色:“都半个月没开门了,有人来才怪。”

    宁何苦刚想问下一个问题,阿海忽然就接着道:“你是想问那老板住在哪里,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为何会想干嘛就干嘛?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