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着篮子内的小石子道:“这次,公子可是又欠了我一个人情哦。”

    “……”宁何苦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轻声一叹:“唉!在下欠姑娘的,的确是越来越多了。”末了,他又低声嘀咕了一句:“欠一点也是欠,还不如欠多一点,到时候好一并还。”

    “一并还?”李婉琰轻声重复了一遍,笑得昳丽,“只怕到时候,公子会还不起。”

    “……”

    此时,有个高大威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翠柏见宁何苦也在,径直走向他,结巴道:“午饭时,有个人,见阿水,落了单,就想去,解决他……”

    宁何苦赞许的一掌拍在翠柏的肩膀上,喜笑颜开,“翠柏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人呢,带回来没?”

    翠柏:“在城外,小伍,看着呢。”

    原来,昨夜宁何苦还找了小伍帮手,还真是物尽其用,一个都不放过。

    宁何苦看着李婉琰道:“就等明晚上去将那黄鼠狼给挖出来了。”

    “……”李姑娘以丝帕掩面,嫌弃道:“你怎么总是做这种掘人坟墓之事呢?翠柏,不许你去。”

    “……”宁何苦觉的很有必要三省吾身,慎重答:“有吗?好像还真的是有唉!”

    出门前,他对李姑娘拱手道:“麻烦姑娘继续去看着书呆子,小伍这两日都忙,暂且回不来。”

    李婉琰微微嗔怒,“使唤人使唤到本姑娘头上来了。哼!也只有你敢。”

    宁何苦听见也装着没听见,居然还会心一笑,继而出了客栈,漏夜去荊府将药方给了阿海,并同其细细密语了一番。

    翌日,夜。

    申无谓被宁何苦拖着,就着惨白的月色,出了城钻入一片黑林之中,绕过一堆又一堆的坟墓,来到了一座新起的坟墓前。

    墓碑是崭新的,上面刻着“黄金仁”之墓。申无谓刚看清墓碑上的名字,黑暗中乍然冒出一个人影来,二话不说就扔给了宁何苦一把长锄。

    随后,他二人便开始挥锄,挖土掘坟。

    申无谓看着他二人挥锄掘坟,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拦住了宁何苦,惊愕致结舌:“你你,你们这是在做甚?”

    阿海:“挖土。”

    宁何苦:“掘坟。”

    “……”申无谓:“我有眼看,知道你们是在挖土掘坟。我的意思是,你们干嘛要挖土掘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