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嗫嚅着,身体像筛子一样地筛个不停,“大大大爷,小人实在是穷怕了,都三日没吃过饱饭了。”

    申无谓抬脚又给了他一脚,骂道:“就为这个,那你自己怎么不去死,反正都是废物一坨,比屎还臭,早死早超生,早死早安乐。”

    “……”

    宁何苦见也实在问不出什么来了,便习惯性随口问多一句:“你还做过其他杀人放火的事情没?”

    壮汉汗出如油,贼眉鼠眼齐齐乱飞,小心谨慎道:“偷过鸡,摸过狗,还牵过牛……这些不算是杀人放火吧?”

    宁何苦懒得听了,一扬手,小伍就将他给提溜了下去,关在另一间棚屋里。随之又提了一个妇人上来。

    妇人五十出头,暴牙蒜鼻,一脸的油腻,脸上的肉肉横七竖八堆挤在一块儿,挤得两只小眼睛就剩下一条小小的细缝。

    她腰间还缠着一条围裙,一看就是个烧火煮饭的粗鲁厨娘。

    这个妇人正是逮着一切机会就给黄郎中下毒之人。方才,小伍点了她的穴道,将她随意扔在门外,自然是将屋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一进来,再不用人恐吓恫吓,她便自觉趴在地上,嘶声叫道:“小人是黄家的厨娘,在黄家干了四年多了。也没有谁指使小人,是小人心想着只要黄鼠狼一死,他那个怯弱的娘子就会任我摆布,等于黄家的一切就是我的了。小人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求大人开恩哪!”

    “……”

    宁申二人对视一眼,宁何苦冷哼哼,“没有人指使吗?”

    妇人伏地不起,肉眼可见,她腰间的赘肉在不停抖动。但却依然是死鸭子嘴硬,一言不发。

    宁何苦冲申无谓打了个眼色,两人早也是默契十足,合作无间了。

    申无谓掏出怀里的木哨,放到唇边随意的吹奏起来。哨声抑扬婉转,如泣如诉,就像是在讲述着一个缠绵悱恻的悲哀故事,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窃窃私语一般。

    那妇人听哨声响起,不知究里,还是伏在地上,准备顽抗到底。

    稍顷,由门口处缓缓爬过来一条二指宽的青蛇,接着是两条,三条,四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