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平摇头:“不是,她姓姜。”

    “那我怎么瞧着跟你很像啊?”男子调侃道:“该不会是陈兄你的私生女吧?哈哈哈!”

    陈昌平黑了脸:“哪里像了?一个野丫头罢了,颜兄说笑。”

    颜金山背着手,跟着陈昌平朝陈招的茅屋走去,边走边道:“我说真的,那个孩子真的跟你很像,还与你大女儿有几分相似呢,若是能将她带走,那边的贵人肯定欢喜。”

    陈昌平神色一动,问:“你真觉得她与我大女儿很像?”

    “那当然,若让她俩站一处比一比,应该更明了。”颜金山胸有成竹。

    陈昌平眼睛眯了眯,最终没说什么,带着颜金山来到二女儿这里。

    陈招正在家里揉面,准备下晌的馄钝皮,忽然见父亲前来,吃了一惊。

    她爹从来不到食铺,哪怕来集市闲逛,也避开此处,好像会沾上什么脏东西一般。

    今儿倒是奇了,还带个友人前来。

    “爹。”陈招连忙搬来长条凳,给陈昌平与他朋友坐。

    陈昌平没坐,扫视一眼茅草屋,皱了皱眉。

    他其实不怎么关注女儿的生意,今日也是第一次来,只觉得老脸被丢尽。

    偏偏颜金山一定要来看看,他只好带人前来。

    颜金山打量一下陈招,撇撇嘴,对陈昌平道:“陈兄,这个不行啊,连先前那个一半都不如。”

    陈招不明所以,但从心底升起厌恶之感。

    她不傻,听出此人在对自己品头论足。

    但她这个爹却什么都没说。

    陈昌平转身出了茅屋,头也不回往外走。

    颜金山紧跟其后,说:“陈兄,我跟你说吧,其实那贵人更喜欢先前那样的孩子,年纪大的长的一般的都不合适。”

    陈昌平猛地转身。冷淡道:“以颜兄意思,是让我偷个孩子让你带去?”

    颜金山眨眨眼:“也行啊,只要你能偷到,某会跟贵人说,她就是你的亲生女儿。”

    陈昌平皱起眉:“此事不可。”他还担心那丫头坏自己的事呢。

    颜金山耸耸肩,遗憾道:“陈兄你也太耿直了,要不再考虑考虑?”

    ···

    再说樱宝。

    回家后就将兔毛布匹交给阿娘,让她给弟弟们做个衬衣,穿在衣袍里头也暖和。

    春娘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布匹,好奇地摸来摸去:“滑溜溜,还这么白,真是兔子的毛织的?”

    “是家养的兔子毛。”野生兔子也就肚皮处的毛软和一些,其余都像狗毛一样粗糙。

    春娘:“这种布很贵吧?”

    “嗯。”樱宝点头:“所以我就要了两匹。”

    春娘笑道:“我忽然想起来,以前你爹抓到兔子,就将它们尾巴割下来,尾巴积攒多了,我便用那尾巴上的毛绞了麻线,给你爹做了一双足衣。”

    樱宝好奇:“怎么做?”

    “就这样。”春娘找出一坨棉线,又拿来两根细竹签,用手指绕着棉线穿在竹签上。“跟打络子一样,你爹以前的腰带都是我这般织的,可结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