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都是心动。

    显金再道,“别人看您灯笼不一样,再来问您哪儿买的,您猜又怎么着?”

    “怎么着啊!”红绿缎子异口同声。

    显金笑呵呵,“您可告诉旁人,这别处可买不到,是我自个儿做的美人灯呀!”

    红绿姑娘“咯咯咯”笑起来。

    张妈妈别过脸去。

    幸好她老了,没人骗得走她的钱了。

    做一个花灯,花费的不过是一张纸,几根竹篾片,再有点浆米熬的浆糊。

    就这,三十文?

    甚至,还要哄骗别人自己做自己的花灯.

    一个漂漂亮亮的,齐齐整整的成品花灯才多少钱?

    最多最多,最多最多,不过十文钱吧!

    这还是那种好几层叠着,又有画儿又有字儿的花灯,才敢收十文啊!

    张妈妈浮想联翩间,红绿姑娘已经相携落了座儿,两个盛装打扮的姑娘挤在矮小的四方桌凳间,神色间却高兴得不得了,拿了六根篾片,学着张妈妈的样子又是折纸又是糊浆糊,主打的就是一个快乐。

    张妈讲授完工序便收回目光,听门口又响起那个熟悉的、诱人掏钱的声音:

    “是是是,编一个花灯三十文!”

    “咱们什么都准备好的,您自己想做成什么样式就做成什么样式呢!”

    张妈羞愧地闭了闭眼。

    她今天见显金难得穿了件小姑娘适合的浅色漂亮衣裳,便十分欣慰地赞了两句,谁知这死丫头一脸严肃地告诉她,“.这是战袍。”

    是。

    这是战袍。

    战的是生意人有多黑心的底线。

    刨的是别人口袋里老实呆着的银钱。

    同志们请注意,这是两更合一,这是两更合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