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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雪去内间取来了碧玉笛。

    吴宝臻接过笛子,坐在窗前,笛子握于纤纤素手里,横于唇前,吹奏了起来。

    端亲王秦斐背着手大步流星地走着,脸带着怒容。

    跟在后面的任清和孟申边走边打着眉眼官司。

    两人一个是端亲王的亲随,一个是贴身侍卫。

    孟申:王爷只带咱们两个过来,怕是没有真动怒吧。

    任清:王爷是真动怒。好好的长子就这么没了。

    孟申:你是说王爷真会降罪吴侧妃?

    任清:会……但降不成。

    孟申:你能不能别文里文气的,直说。

    任清:吴侧妃应该已经知道这事了,自会让王爷消气。

    秦斐看不到两个手下的眉眼官司,他全身阴云笼罩,给被京城人誉为玉质金相的脸上,添了几分的威仪。

    一行三人走近了吴侧妃的院子。

    忽而,一阵笛声从院子里传出,笛声清婉,曲调悠悠长长,如诉衷肠。

    秦斐脚步放慢了下来,似是想起了什么,身上笼罩的阴云散云了一些。

    他吩咐跟在后面的任清和孟申,“你们留在这里。”

    “是,王爷。”两人留在了院门外。

    秦斐大步进了院子。

    院子里没有闲杂人等,静无杂声,唯有悠扬笛声回荡。

    秦斐进到屋里,笛声没停。

    一曲奏完,秦斐的气消掉了不少。

    吴宝臻手持着笛子身姿袅袅地向秦斐行礼,“见过王爷。”

    秦斐的气还有,“看你干的好事!残害皇家子嗣,你竟如此心狠。”

    吴宝臻眼圈一湿,“王爷,是妾身不好,没能管束好下人,当日我知道之时,吴嬷嬷已做下了此事,我已罚了她,送她去了农庄做苦工……”

    秦斐的脸色仍是不虞,他没那么好蒙骗,要是没有吴宝臻的准许,一个奶嬷嬷敢自作主张暗害皇家的子嗣?

    什么送到农庄做苦工赎罪,怕是送去避风头了。若不是当日没能得逞,他哪会好好地听她的辩解。

    院门外,任清和孟申双双行礼,“见过郡主。”

    “嗯,起身吧。”十岁的玉双郡主被丫环婆子簇拥着进了院子。

    院子里很快传来玉双郡主脆生生的声音,“父王,你来看双儿了吗……”

    院门外。

    任清跟孟申再眉眼相传。

    孟申:这……吴侧妃这是没事了吧?

    任清:玉双郡主一出马,有事也不大。

    孟申:还是任兄有高见。只是那莲夫人白受罪了。

    任清:能得个夫人的称号,这补偿不小了。

    ……

    妉华收到监听小蜜蜂传来的信息,停下了修炼。

    算账的机会这么快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