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是旁系,但大哥当真是极好的人,曾祖父选他带我们出逃,一点也没选错。”

    “还有二哥,他虽然也是旁系,可如今,他就是我真正的二哥……”

    高夫子絮絮叨叨,言语间似乎有些混乱,但宋辞晚还是听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他语无伦次地说了一通,说着说着,忽然问出一句:“辛免,你信我大姐姐吗?”

    宋辞晚顿时心口一跳,她侧头看向高夫子,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夫子何以有此一问?此事不论庙堂还是江湖,细瞧来,除了手段粗糙与细致的区别,其余倒也并无太大不同。”

    高夫子的表情却很迷惘,他双手抱膝,直直地望着天空道:“可是那块白布……那是刘家的那些东西在有意作假吗?为何我瞧着竟有些不像?”

    宋辞晚忽然就明白了,高夫子化诡至今,还有一个心结始终未曾解开。

    他似乎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那块白布到底是怎么成为高大姑娘不贞的证据的?

    这个问题,宋辞晚想了想,道:“夫子,不知从何时起,民间竟有了以落红而验证女子贞洁的做法,此事在我看来,纯粹是为剥削。”

    “它不为别的,只为将女子束缚,变为工具,变为利器。”

    “唯有弱者方才如此行事,而真正的强者从不如此。”

    “凤凰落于泥泞,非凤凰之错,只是低估了人心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