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悬停了。

    这位血痕满脸的章氏老祖又一次背负双手,袍袖飘飘地飞在半空。

    他努力做出仙风道骨的模样,忽然又是一叹道:“年轻人,你着相了啊!”

    “我又何曾不是我?我犹然记得千年前,我在庶支出生时,岛屿贫瘠,父母皆苦。”

    “我记得我在那座小岛上,跌跌撞撞地跟着父亲炼炭而生!”

    他伸手指向遥远的西南方向。

    一句一句说:“我记得,我的母亲为了替我谋取修炼资源,将我送入主宗,跪在那主宗前来巡视的女执事脚下,那么卑微的模样。”

    “我记得,那位执事有一小女,见我捡了树枝做剑,企图通过练剑引气入体,那小小姐便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

    “我还记得,她抢了我的木剑,一把折断在地上。嗤笑说,癞蛤蟆永远飞不上青天!”

    “我什么都记得……你凭什么说我不是我?”

    “我又怎么可能不是我?”

    这一句,章氏老祖几乎是呐喊出声。

    骨翅在他的身后延展,他的身躯逐渐开始生长变大。

    一丈、十丈、百丈!

    百丈法身,虽然仍旧比不得宋辞晚顶天立地之高大,但看起来至少也再不是先前弱小如同蝼蚁般的模样了。

    当然,章氏老祖从来不是蝼蚁。

    他疾言厉声,语气恳切说:“星澜天骄,人间道尽,修炼金丹,战胜虫族,保留自我,方才是唯一的道!是唯一的道啊!”

    滚滚声浪回荡在整个滁州群岛上空,震得下方的蠕虫又抬起了头颅,混沌的眼中流露出挣扎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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