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完成了改制,否则这一场暴雨下来,不知道多少人受灾。

    “太液池的水,差点把西苑琼华岛广寒殿给淹了。”朱翊钧看着面前的奏疏,心有余悸的对着廷议群臣们说道。

    二十一日早朝廷议,各衙门汇总了这次暴雨的损失,呈送到了御前,朱翊钧作为皇帝,也感受到了这次的天威。

    西山倾斜而下的水,冲进了太液池,道爷故居西苑,差点都被水给泡了,可见这次暴雨的威力。

    皇宫里,东五所、西五所都被水给泡了,甚至连地势较低的成福宫都塌了三间房。

    水旱不调,总是时不时戳一下大明皇帝和廷臣们,不要骄傲,不要自满,不要沉浸于万历维新的大成功中得意忘形,要继续努力调节各种矛盾,继续维新,来应对天变。

    “幸好,顺天府衙门六房书吏和衙役完成了改制,否则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乱子来。”大司徒张学颜也是心有余悸,这次的大暴雨,是对整个顺天府衙门行政的一次大考,虽然仍有损失,但完全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在百姓转移上,在顺天府公函下发之后,县衙果断对山区数百个村庄进行了全面转移,虽然有些地方没有受灾,但转移的低洼地区的百姓,在这次的大暴雨中,活了下来。

    要转移百姓的原因也简单,连续一个月的雨就没怎么停,就是没有大暴雨,也要转移了。

    在守堤看坝上,京营调遣了三个营配合顺天府行动,完成了这次大暴雨中,守堤的任务,多出渗水处被及时堵漏,没有造成更进一步的伤亡和损失。

    这些事儿,没有足够的行政力量,根本不可能做到。

    这次大考之前,朝中有很多人对杨俊民个人能力还有怀疑,在暴雨之后,这种声音已经完全消失,已经没人怀疑他的能力了。

    六房书吏全都是豪强走狗,确实影响了杨俊民个人才能的发挥。

    当然,杨俊民也终于开窍了,他跑到了通和宫求助,请求调动京营帮忙守堤看坝,维持秩序的基本稳定,请求开放御用煤道给京师百姓使用,都得到了皇帝的应允。

    经过此事后,杨俊民也发现了,陛下根本不屑用什么驭下之术,比如一次不要答应两次请求,比如拖一拖,让臣子们担惊受怕一段时间再答应这类的驭下之术。

    其实所有的驭下之术,都是为了规训下属不要提过分的要求,陛下皇威日隆,也没有哪个臣子敢这么做,就不用在乎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了。

    “这整个九月都是大雨,十七日更是大暴雨,咱们科道言官也没闲着,对王谦进行了全面的攻讦。”朱翊钧拿着几本奏疏,摇头说道:“送这几位言官去松江府看一看,再来奏闻。”

    “朕开始也觉得王谦的校规校范,有些过分的严苛,但朕了解了情况,觉得他做的不过分。”

    科道言官认为王谦对学风整肃过于严苛,上厕所也要排着队雁行,你王谦连这种事都要管?甚至有些科道言官认为,王谦这小子,根本就是在驯化学子。

    申时行从松江府做巡抚回到京师,见到张居正第一句话,也是人是可以被驯化的,这句话折射出的内涵是,社会是可以被构建的。

    驯化学子这个指责,就变得非常严重了,这是在伤大明的文脉根基。

    “无论怎么讲,连笔架上的香囊也要比,这竟奢之风吹到了学院之内,朕还是以为不妥。”朱翊钧还是觉得校规校范这件事得做,攀比之风,还是不要蔓延进入学校的好。

    “陛下圣明,臣以为,王谦此举并无不妥,实乃祖宗成法。”大宗伯沈鲤站了出来,拿出了祖宗成法为王谦的行为做了背书。

    “这,也是祖宗成法?”朱翊钧一愣,仔细询问了起来。

    沈鲤赶忙回答道:“洪武二年天下初定,太祖初建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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