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沟通了近半个时辰,给出了明确的意见,让礼部按旨意行事。

    尼德兰使者科内利斯·德·浩特曼,和葡萄牙使者保利诺,在松江府四夷馆打了起来。

    二人相遇,保利诺打了浩特曼两拳,浩特曼也不肯忍让,立刻还了两脚,随行的人很快就加入了战斗,十六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不是缇骑们出现,把所有人都摁住,怕是要出人命了。

    高启愚刚从行宫回到四夷馆,就听说了这次的斗殴,立刻把人全部羁押,开始挨个询问,究竟为何斗殴。

    在四夷馆斗殴械斗群架,成何体统!

    很快,高启愚弄明白了原因,所有的争执,都关于一艘名叫圣卡塔琳娜号的船只。

    圣卡塔琳娜号是一艘隶属于果阿总督府的商船,一艘满载140万斤货物的克拉克船,这艘商船上,携带了大量的香料、棉布、茶叶、丝绸等大明货物。

    这艘船,在去年四月回航里斯本的途中,被浩特曼的手下给劫了,连船带货,全都劫走了。

    葡萄牙使者保利诺见到了浩特曼,当然没什么好脸色,说了两句,话不投机,就打了起来。

    “尊敬的少宗伯,恳请您为我们做主。”保利诺面色十分激动的说道:“这140万斤的货物,价值近五十万两白银,尼德兰人劫掠了我们的船只和货物,还在阿姆斯特丹,公开售卖了这些货物!”

    “难道尼德兰人,要和英格兰一样,允许私掠吗!”

    高启愚其实不想管这个闲事儿,劫掠并没有发生在大明海疆,而是发生在了直布罗陀海峡附近,那是泰西,西班牙的海域。

    保利诺跟大明告状,大明就是管,也鞭长莫及。

    “少宗伯,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尼德兰特使浩特曼直接急眼了,站了起来,挥舞着手臂说道:“前年,我们尼德兰六艘船,抵达了果阿港,购买了足够的货物,在返航的时候,被该死的葡萄牙人袭击。”

    “六艘船只有两艘船逃脱,剩下的船都被劫走了,我们只是拿回了属于我们的货物!”

    高启愚眼睛珠子一转,坐直了身子,认真了起来,这件事有利用的空间,作为礼部尚书,高启愚最擅长的其实是制定规则。

    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加大大明对海贸的影响。

    保利诺一听,立刻大声争辩道:“浩特曼,你这个只有谎言的骗子,是你们的船只,没有交税,趁着夜色离港,才被果阿总督府追击!”

    “少宗伯,尼德兰人,把我们船上的船员全部杀死,丢到了海中!”

    “即便是货物上有些纠纷,我们也没有杀死尼德兰人的船员,这是惯例,而他们违反了惯例,杀死了我们的船员!”

    浩特曼愤怒的说道:“不是这样的!我们六艘船都缴纳了足够的税,足足三成的税,是贪婪的总督,非要额外征收一笔税,才导致了这些事情的发生!”

    “一切的问题,都是由这个贪婪的总督引起的!”

    “停!”高启愚一拍桌子,厉声说道:“闭嘴!这里是大明,你们这样争吵,甚至大打出手,有没有把大明放在眼里?!”

    “噌!”

    整齐的拔刀声响起,缇骑们将刀出鞘了半尺,等待着高启愚的命令。

    高启愚一直等二人冷静下来,才开口说道:“你们的陈述,我大致听明白了,这样吧,你们把事情的经过写成状纸,我详细看过后,给你们一年收集整理证据的时间,提交证据给朝廷。”

    “如果你们愿意遵从朝廷的判决,那么这件事,就算是有了结果,不想遵从,那就不要在大明的地界争吵和发生任何的纠纷。”

    保利诺作为葡萄牙使者,当然愿意大明出面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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