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贿赂了多名科道言官联名上书,弹劾海瑞,替徐阶把这官司给平了。

    “陆凤仪为何不把银子取走呢?”朱翊钧有些奇怪的问道。

    李佑恭看着案卷摇头说道:“银子是徐阶的,徐阶不死,陆凤仪不敢动;徐阶死了,陆凤仪就更不敢动了。”

    徐阶不死,陆凤仪动了座师的银子,怕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徐阶被皇帝手刃,陛下没有遮掩这一事实,陆凤仪再取银子,一旦暴露,就是杀身之祸,所以这些银子,就只能堆在密室里了。

    一般而言,有人发现了密室,不会报案,而是会自己留在手中,时间一长,这些银子有了新的归属,就跟他陆凤仪无关了,他陆凤仪也算是全身而退。

    万万没料到,发现密室的人,居然选择了报案。

    一饮一啄皆有天定,被朝廷放过的陆凤仪,已经准备颐养天年的他,最终还是栽倒了银子之上。

    这个案子牵扯到了一个人,徐阶的另外一名门生,仍在朝中身居要职的户部左侍郎王一鹗,王一鹗是西书房行走,阁臣候选,是重臣、大臣。

    根据陆凤仪的交代,这里面最起码有十万银是王一鹗的。

    “老实交代自己的问题就是了,胡乱攀咬什么!”朱翊钧看着案卷的最后部分,一拍桌子,陆凤仪这么一攀咬,王一鹗无论如何都得去北镇抚司走一遭了。

    这对王一鹗的名声,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无论他做没做过,朝中大臣、科道言官必然默认他做过,王一鹗再想升转,难如登天。

    朱翊钧又拍了下桌子说道:“这怎么能算是王一鹗的银子?徐阶开了支碟,让王一鹗去取银子,王一鹗不肯同流合污,没有去取,就是王一鹗的银子了吗?”

    这十万两银子,经过王一鹗和陆凤仪的当面对质,说的一清二楚,徐阶给的,王一鹗从头到尾都没要。

    事情已经过去了数年之久,王一鹗都把这事儿忘干净了。

    这事最麻烦的地方,就在于徐阶为什么要给王一鹗这么一大笔银子,王一鹗一口咬定自己记不得了,不肯说,而陆凤仪是无辜佞臣,他是真的不知道,只知道要王一鹗取银,王一鹗没来。

    “摆驾,朕亲自去问问!”朱翊钧决定亲自问问王一鹗,究竟何事,他死活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