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治安,针对住坐工匠的赌坊和邪祟,层出不穷,增强官厂法例办的退役军兵人数,可以让官厂治安变得更好。

    住坐工匠上十二天工,休息一天,这个时间真的是太长了,而且一天最起码要做工六个时辰,住坐工匠的活儿十分的繁重,但匠人们又担忧休息导致报酬降低,对这个诉求,也比较矛盾。

    其六,大明的部分匠人,陆陆续续到了年老体衰,部分匠人对于老退的担忧情绪,非常的浓重。

    其七,大明住坐工匠工伤抚恤政策,得到了完全的落实,相应的,匠人们对越来越厚重的《官厂法例》,感觉到了不满,这些安全生产条例,实在是太多了,可是厂里要求极严,只能照办。

    “这个有意思。”朱翊钧看完了二人厚重的奏疏。

    为了防止匠人喝酒,匠人上工前,都要走独木桥,就是一根三寸宽的九折独木桥,走不过去掉了下来,就会有惩罚,不允许这半天上工,这少上半天工,就少赚半天的钱。

    一些个匠人真的管不住自己,中午短暂休息,也要偷偷喝点。

    而且赌坊也很普遍,官厂周围,都是各种小赌坊,法例办抓都抓不完,后来官厂搞了个吊门的惩罚,就是谁去赌了,就会把谁挂在大门上挂一天,效果极好,挂吊,倒是不疼,吊的是个坐篮。

    但坐在上面,接受来自匠人们的指指点点,就过分羞耻了。

    官厂不允许肉刑处罚,但对于一些屡教不改的工匠,官厂不是毫无办法。

    对于老退的问题,其实工部也给出了办法,住坐工匠是匠籍,可以举荐儿子入厂,可是如果儿子不成器,有人举荐的情况下,仍然过不了遴选,那也不能怪官厂无情了。

    至于其他的办法,有点太贵了,朝廷眼下,还负担不起。

    朱翊钧对这本奏疏里,匠人比较关切的问题,进行了朱批,比如休息时间,从十二天休一天,改为了六天休一天,而一天工作时间从六个时辰,降低到了五个时辰,上那么长时间的工,没用,因为人是活物,会劳累,劳累工作效率就会降低。

    这里面很多制度,都是草创时候确定的,那时候,官厂一无所有,连匠人都没多少,自然要如此的繁重,官厂发展了这么多年,的确应该做出一些改变了。